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與楚昭洋、楚昭洋與夏依荷、我與夏依荷之間的關係,我們三人間,站在愛情的角度,並沒有對與錯。
楚昭洋或許對我還舊情難忘,所以夏依荷對我吃味是有必要的。
可我自始自終都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把他們的感情不合怪罪在我身上,對我又何其公平?
夏依荷得不到楚昭洋的愛,她是有理由怨懟,但她的怨懟不應該發泄在我身上才是。
楚家二老心疼兒子為情所苦,對我也必是怨懟多於理智。再開明再理智的長輩,也不能避免,“伯父伯母,我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但是,我沒理由來承擔這個罪責。”我直言不諱的說。
楚父沒有說話,楚母開口:“可是如若昭洋不為了你而出車禍……”
我立馬打斷她的話:“他為我出了事我也很抱歉,但是,我也隻能說聲抱歉。難道伯母的意思是,是我讓他與夏小姐分手的嗎?”
她語氣生硬:“如果不是你,昭洋就不會向依荷提出……”
“好啦,都不要說了。”楚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對我說道:“琳琳,抱歉,昭洋與依荷之間的事確實不應該怪罪在你頭上。請你看在身為父母愛子心切的份上不要計較才是。”
即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多作計較,盡管楚母臉色依然不太好看。
我笑笑:“怎會呢?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昭洋,現在還好吧?”
“還好,在公司裏頭。”
“那意涵呢?在家嗎?”
“這孩子倒很粘他爸爸的,非要吵著去公司。”楚父笑嗬嗬地說。
我心裏有些不快,他們明知星期天是我與意涵相處的時日,卻把他帶到公司裏去,我不願去猜測是誰的主意,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起了身,道:“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來。”
離開楚家,我直奔工作室,這些天想了許多,雖然我很喜歡工作上的挑戰,可最近總是感覺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仿佛暗處升出一隻黑手,想把我拉下旋窩。我也不想去猜測這旋窩背後是誰在搞鬼,隻想快樂地過自己的日子。
“以前你對工作室都有興趣的,為何現在又打退堂鼓?”和田英不理解我的決定,眉頭緊皺。
撫額低歎:“不是我不想接手,而是再也提不起興致來。”不願多說此刻複雜又疲憊的心情。
楚家雖然已不再對我橫眉冷臉的,但心裏的疙瘩不是三五日就能消除。還有姚家,姚夫人被我氣到休克,已在社交圈傳得佛佛揚揚,我已經惹犯眾怒,再以自己的名義主持工作室的業務,決對討不了好去。我可不想讓工作室敗在我手中。
再來就是江懷民與王穎之間的財產爭奪戰因為王新雨的加入而變得被動起來,那天在我那裏吃了閉門羹後,仍不死心,看得出來,那數千萬的財產仍是吸引了他不擇手斷的爭取,又接連打了許多電話給我。從最終的肯求到後來的強硬,再到最後的威脅。
“琳琳,你不要忘了,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不是專靠女人才得來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新雨也打了電話來,她倒沒有江懷民的先禮後兵的本領,一來就給我個下巴威:“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是江懷民的繼女。嗬,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王氏的財產我是分定了,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然,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上次的謠言想必你還心有餘悸吧?”
嗬,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和田英的前未婚妻真田雅子也來A城了。
那天,她約我去日式餐廳,真田雅子依然漂亮,小巧玲瓏又纖細的身子,加上純清白晰的麵容,仿佛不識人間煙火的氣質美人,隻是眉宇間帶著輕愁與憂鬱,更是增添了令人輕憐的楚楚動人。雖然人瘦了很多,但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她看到我的到來,跪坐在軟墊上的身子朝我鞠躬,她向我說出了以前電視台針對我的八卦及無中生有的謠言全是她在幕後操縱,目的就是要我身敗名裂,讓和田英看清我的真麵目。然後,她又愧疚地對我說著“對不起,請原諒”的話。
“事情都過去了,我都忘記了。”我淡淡地說著,學著她一樣,把鞋子脫下,跪坐到軟墊上,很不習慣跪坐,坐了一會兒就受不了,於是長話短說:“真田小姐找我來,除了向我道歉外,還有其他事嗎?”
她望著我,目光楚楚動人,她咬著唇,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不催她,隻是靜靜地等候。
“江小姐,請喝茶!”她親手泡了一杯茶,泡法非常純熟,想必在日本修練過。她把茶推到我麵前,看著冒著清香的茶杯,裏麵熱氣騰騰的茶水,翻滾著一片片飽滿又溫潤的綠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