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低頭吻上玄天麒的唇,或許是因為今晚的玄天麒看上去有些脆弱,她聽著他幾近呢喃的呼喚心神蕩漾,就這麼被他蠱惑般吻上他的唇,似要透過這個吻告訴玄天麒不要悲傷,不管未來如何,她會一直陪在他左右。
兩人呼吸急促,直到都因憋氣太久無法呼吸,這才緩緩鬆開對方,拉開一些距離大口的喘息著,墨青甯的臉頰緋紅,不知道是不是被燭光映照的。
玄天麒抬手撫摸墨青甯柔嫩的臉頰,有些愛不釋手,情不自禁的在墨青甯的臉頰和脖子上印上一個吻。
墨青甯大囧,推了推玄天麒,“夠了,別鬧!”這裏隔音不怎麼好吧,外麵還有不少侍衛躲在暗處,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偷歡?
見墨青甯害羞,玄天麒悻悻然的收手,抬手幫墨青甯整理一下衣服,這才說,“走吧,該回去了!順便看看墨雲寶回府沒。”
墨青甯點點頭,指了指桌子上如小山一樣高的賬冊問,“這些要怎麼處理?”
玄天麒道:“明天讓青劍跑一趟送到王府書房就好,反正一時半會也看不完。”說著把墨青甯手裏的賬本抽走放回的書桌上,將墨青甯打橫抱起望外走。
如來時一樣,玄天麒用他那出神入化的輕功回到麒王府,在墨雲寶的房間裏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小人後,墨青甯幫墨雲寶蓋好被他踹飛的被子,這次躡手躡腳的跟著玄天麒出了房門。
兩人回到主臥梳洗一番後,並肩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床幔,兩人都沒有太多的睡意,索性聊起天來。
玄天麒:“甯兒,你想要慕容府徹底消失嗎?”
墨青甯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玄天麒會說如此重的話,側頭看向他,可惜房間裏的燭火已經熄滅,她看不到玄天麒此刻的表情。
墨青甯困惑的問:“為什麼那麼說?你覺得我對慕容家的恨,已經到了非滅族不能泄憤的地步?”
玄天麒輕笑:“我所認識的甯兒就是這類人,別人對你好三分你會回敬給對方六分的好,若有人想要傷害你或者想要傷害你的家人,你會毫不猶豫的十倍百倍的還之。”
墨青甯:原來在玄天麒的心裏,我是個嫉惡如仇的女人。
墨青甯輕笑,明知道對方看不到她的臉,她還是任性的看著玄天麒輪廓問:“這樣的我,你不覺得可怕嗎?”
玄天麒準確無誤的扣住墨青甯的手,感覺她平靜的心情緒後這才說:“不,甯兒一直很善良,醫者要有一個慈悲心,醫者仁心,以高尚情操,行仁愛之術,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內心。”
墨青甯的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自己在玄天麒的心裏居然那麼好,她救人有個怪癖,得看心情,當然像慕容青蓮這樣的肥羊她很樂意多宰她幾次,但如果是一個傷員在她麵前呻吟,她也不能裝作無動於衷,見死不救。隻是盡自己所能,畢竟她隻是一個大夫,不是所有的病她都能百分百的治好,對於解毒以及簡單的外傷,是她的拿手絕活。
墨青甯搖搖頭,知道光線太暗,玄天麒看不到,她索性反身壓在玄天麒身上,很認真的說:“你說什麼是孝,什麼是義?”在這個以孝為天的古代,若她殺父滅族會遭人詬病。
玄天麒也明顯愣了一下,這才說:“孝,上為老、下為子,意思是子能承其親,並能順其意。義(義),《孟子·離婁下》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
墨青甯:“要做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成功的人,首先就要做到孝。失去了孝,就好比人已失去了心髒,隻有一具軀殼立於世上,已失去了生命的價值,更何談頂天立地、闖出一番天地?”
墨青甯:“當日我們大婚,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我就是六年前被沉湖的慕容子箐,所以……慕容燁動不得!說起來,我很能理解六年前慕容燁的所作所為,作為一個父親,看到女兒與人有染還懷了孩子,定感覺羞恥,麵上無光,若他當年選擇讓慕容子箐流產,就不會有墨雲寶和現在的我!”
玄天麒將墨青甯摟緊,他似乎聽出墨青甯話語裏的玄機來,如果六年前慕容子箐沒有被沉湖,他這輩子不會遇到如今的墨青甯,也不會有那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更不會有現在的幸福生活。
玄天麒:“什麼意思?!”
墨青甯輕笑,胸脯的震動讓玄天麒也感覺到她的開心,“其實,我該感謝慕容燁,是他讓我得到重生。”讓我穿越時空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