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似這才想起身邊還站了一個受傷的木頭人,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受傷的左肩上,嘴角微微上揚,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聲音也是漫不經心的,“錦香,你真是心地善良,不覺得這是罪有應得嗎?誰讓他剛剛動手打女人的,這下遭到報應了吧,真是上天開眼!”
錦香和玄天麒的嘴角同時一抽,心裏直讚歎: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強大!
男人最是沉不住氣,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一張臉憋得通紅,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你是……是這裏的老板娘?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是不是……對我下毒手?這朗朗乾坤的,你可……可別衝動?我……我隻是來找我家娘子的……剛剛……也隻是一時心急……”
墨青甯噗嗤一聲笑了,雙眸彎了彎,“下毒?我若要下毒你早死了!你看看你隔壁的血是紅的,如果有毒,血是黑色的!”
墨青甯很想大笑三聲,下毒也太蠢了,她還不屑做!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今天就做個好心人,順便幫他普及一下最常規的知識。
男人聞言,果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很不解的問:“那……那我為什麼……為什麼會渾身動彈不得?”既然沒有中毒,那剛剛手臂那一記刺痛又是怎麼回事?
墨青甯捂嘴偷笑,“你是口吃嗎?說話那麼不利索!”
被女人給取笑,男人的臉瞬間就黑了!玄天麒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這麼嚴肅的氣氛,墨青甯會那麼幽默的來一句。
墨青甯解惑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那種沒有什麼大本事,卻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剛剛我看你要打錦香,所以一時情急,就從懷裏掏出一枚銀針飛了過去,這枚銀針上抹了麻醉藥,所以,你現在是被麻痹到不能動而已,放心,這不是毒藥,你不會死!至於什麼時候恢複行動能力……大概半天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麻醉藥我可是剛研究出來,還還沒進行實驗,很不巧的今天你遇到我,就勉強讓你做我的小白鼠了!”
墨青甯聳聳肩,回答的坦坦蕩蕩,她的一番話令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
連那個口沫橫飛訴苦的夫人也閉了嘴,她用一種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打量著墨青甯,很不能這個女人此時此刻為什麼還有這麼輕鬆的表情,她不該害怕惶恐嗎?
見全場安靜下來,墨青甯的視線這才掃向那個夫人,嘴角勾起一個冷嘲的笑:“怎麼不繼續說了?還是已經無話可說了?”
夫人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她剛剛已經滔滔不絕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怎麼也沒想到墨青甯根本就沒有聽,她好似隻是路過來看熱鬧的路人甲,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墨青甯見夫人已經無話可說了,這才說道:“既然你已經無話可說了,現在就閉嘴,聽我說。”
墨青甯轉向站在門口的圍觀眾人,侃侃而談:“大家都喝過中藥吧,試問,能用來吃的中藥敷在臉上怎麼會有不良反應,更何況我們店裏選用的中藥都是性質溫和的產品,中醫有“以皮治皮”之說,皮藥入皮,直達病體,起到美容作用,如白楊皮、木蘭皮、石榴皮等。此外還有“以色補色”之說,花瓣嬌豔,質輕上達,可令氣血上榮於麵,使容顏姣好,如桃花、玫瑰花、旋覆花等。”
墨青甯抬手,錦香已經從櫃台後麵取出一張紙遞給墨青甯,錦香的聲音如流水般響起,“這是這位夫人在我們店所用的中藥,她原先的皮膚偏幹,有輕微的幹紋,臉色發黃,還有一些日曬斑,隻要分部在臉頰兩側,那是經常日曬的結果,於是我給她做了一個補水的麵膜,後賣了她一瓶麵霜,這麵霜自然是用中藥合成,青木香、白附子、白蠟、白芷、零陵香、香附子各60克,白茯苓、甘鬆各30克,羊髓750克。將以上藥物切碎,以酒、水各250毫升,浸藥一宿,煎至酒水盡為度,濾去渣膏即成,瓷器貯備用。用以塗麵,使人麵容光澤,卻老防皺,兼治麵部色斑等。”
錦香大大方方的將麵霜的製作方法說了出來,這才轉頭看下夫人,態度依舊很客氣,“不知這位夫人是不是將麵霜也給帶來了,我們可以當場找資深的大夫鑒定一下?”
夫人昂首挺胸,一副自信的姿態,冷哼道:“當然帶來了,經你那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你的麵霜有問題。”說著轉頭看向她身後的丈夫,“我那瓶死貴死貴的麵霜呢?還說什麼千金難求,我看你們就是心黑賣高價,其實東西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