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明的傷並不嚴重,他還是很相信墨青甯的醫術,也沒興師動眾的去宮裏請禦醫複診什麼的。
墨青甯要幫玄天明上藥包紮,玄天麒倒是寸步不離左右,深怕自己的小妻子有個三場兩短。
玄天明無奈,就讓玄天麒在外屋坐鎮,並讓錦香在房間裏陪同,免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令人遐想。
錦香手腳麻利的打水,找來紗布和傷藥放到墨青甯麵前,墨青甯看了一下玄天明後背的血窟窿,上麵的發簪已經被取出,放在一旁作為慕容青蓮刺殺玄天明的“證物”。
墨青甯嘖嘖兩聲,她見玄天明冷汗層層,麵色蒼白,即使她清洗傷口上藥,他也沒有吭一聲,看來忍耐力還算不錯。
墨青甯幹咳一聲,打算說說話,免得氣氛太尷尬,“太子殿下,你說本妃有個義妹,本妃怎麼不知道?”
上好藥,墨青甯後退兩步,示意錦香開始為他包紮,那種與陌生男人太多親密的接觸要避免,更何況玄天明跟她還有些仇。
錦香手腳麻利的為玄天明包紮,因傷的是後背,紗布要繞過胸膛才能綁住,錦香細嫩的手指時不時的觸碰到玄天明的胳膊或者後背,這種似有意又似無意的肌膚相觸更似一種挑逗,令玄天明的心神不由一蕩,心跳如雷。
因錦香站在玄天明身後,玄天明並不知道後麵的人已經換成錦香,他在這一刻明白自己的身子如此異常就是因為墨青甯這個女人。
玄天明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不讓自己心思飄蕩。他知道玄天麒正坐在外屋守著,那個家夥武功深不可測,自然能聽到房間裏的一舉一動,包括墨青甯說的話。
玄天明訕笑道:“事急從權,雖然冒用麒王妃之名,也算是給錦香找個可靠的娘家。”
墨青甯靠著牆壁,雙手環胸,挑了挑眉笑道:“這麼說來,太子殿下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咯?你挖了本妃的牆角,娶了我的得力幹將,我那美容院少了這麼一個中流砥柱,可憐的很。”
玄天明側頭,這才發現為自己包紮繃帶的不是墨青甯,眼眸裏閃過一抹失落,嘴角扯了扯,“麒王妃說笑,本太子一直以為你知道這件事……”
墨青甯擺擺手,“事實證明我並不知情,我將店鋪交給屬下打理,我又那麼忙,哪還管屬下的個人隱私?錦香隻是我聘用的人,她雖淪落風塵,但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你可不能負她!”
玄天明深深的看了墨青甯一眼,嘴角又扯了扯,隨即點點頭,“那是自然,錦香是我最愛的女子,本太子自然要捧在手心裏嗬護的。”
墨青甯見錦香已經為玄天明包紮好,她這才說了客套話隨後打開房門,與玄天麒告辭離開。
玄天麒與墨青甯一走,玄天明側頭看向錦香,眸色漸漸加深,就在剛剛與墨青甯對視,他似乎捕捉到墨青甯眼底那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不得不懷疑眼前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錦香是不是墨青甯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
錦香無辜的眨眨眼,“太子殿下,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說著羞澀的低下頭。
玄天明的心思在心裏百轉千回,他並不覺得墨青甯心思深沉到這個地步,她恨的人是慕容青蓮,如今慕容青蓮淪為棄婦打入天牢,她的仇也算報了。
玄天明搖搖頭,攔過錦香的腰,讓她靠坐在自己懷裏,嗅著她身上的體香不由再次心神蕩漾,這個女人的體香都跟墨青甯那麼的相似,難怪他剛剛會認錯人。
玄天明抱起錦香朝大床走去,原本他要進宮負荊請罪,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先與他的新娘洞房花燭,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玄天明看著睡睡在身邊的錦香,她的臉在燭光下漸漸幻化,變成墨青甯的樣子,眉間那朵盛開的桃花令他心醉神迷,這一刻他再次熱血沸騰,低頭吻上錦香的紅唇,卻喃喃著:“墨青甯……”
他半點不顧及錦香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子,又折騰了她一次,這一次的釋放讓玄天明滿足,隻是待他再看清懷裏的女人,已不再是他口中喃喃的人兒,他的雙眸有些黯然,“墨青甯,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本太子早晚有天會讓你在我懷裏承歡!”
天牢裏,慕容青蓮穿著髒兮兮的大紅嫁衣坐在冰涼的地上,她身下是髒兮兮用來除寒的稻草,時而可以聽到老鼠發出的吱吱聲,聽的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