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寶是那種善惡分明的人,有什麼說什麼,而墨青甯雖然看著冷冷的,絕不會見死不救,那怕是個陌生人倒在她麵前生命垂危,她都會伸出援手。
穆祈黎道:“母親,其實麒王妃和墨雲寶也沒有那麼討厭……”
聽到兒子站在墨雲寶這邊,昌平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他兩眼,“哦?黎兒,有些時候你看到的隻是事情的表象,你父親走了我也很難過,放心吧,母親會一直在你身邊。”
穆祈黎低著頭,好半天才悶悶的問:“母親,你為什麼在後院養那麼多男人?您早就不喜歡父親了是嗎?”
昌平的麵色變了幾變,冷聲質問道:“黎兒,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穆祈黎依舊低著頭,他不敢抬頭看自己母親的麵色,怯怯的說:“今天我去了街上,茶樓酒肆那些說書先生都這樣說母親……”他們還說父親的死跟母親有關,如果父親是假死,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後麵的話,穆祈黎沒有說下去,也不敢說下去。他縮著脖子閉上眼睛,等待昌平的雷霆之怒。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又似隻是過了一瞬,穆祈黎緩緩睜開眼睛,麵前的昌平安穩的坐著,仰頭喝著茶,似在用手裏的涼茶降降心頭的怒火。
片刻,昌平放下手裏的茶杯,開始磨牙,“到底是誰發出這樣的流言來汙蔑本公主的清譽!”
站在門外的玄天麒和墨青甯對視一眼,雙雙踏門而入,玄天麒見昌平皺著眉頭,一副不歡迎他的樣子,輕笑道:“昌平公主不會以為是本王暗中搗鬼?本王家務事都忙不過來,可沒那些心思……更何況,我們雖然關係有點僵,好歹還是姐弟,留著同一脈的血,詆毀你也是在損壞皇室的顏麵,一點好處都沒有。”
昌平還是冷冷的看著他,“聽牆角有意思嗎?你們在那聽多久了?”
墨雲寶搶先回答:“也沒聽多久,就公主姑姑開始發脾氣摔花瓶開始聽的。”
房間裏有一瞬間的寂靜,站在昌平公主後麵的幾個侍候的侍女全部低頭憋笑,墨雲寶太誠實了,把偷聽說的如此光明正大真的好嗎?
墨青甯以一個大夫的姿態瞧了昌平的麵色一眼,“公主麵色紅潤,看來是蛇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
昌平看向墨青甯,手下意識的摸上被蛇咬過,如今纏著繃帶的手背,有些別扭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墨青甯莞爾,接受昌平的感謝,“公主可以說一下昨天最後一次見到穆駙馬的情節嗎?”見對方麵色有意,墨青甯解釋道,“剛剛我在檢查穆駙馬屍體時發現一個疑點,我需要公主一些回憶,幫我驗證這個疑點。”
昌平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認真打量墨青甯一番,有些將信將疑,她的目光轉向窗外的幾棵沒有樹葉的樹上,陷入沉思。
玄天麒抱著墨雲寶找了個位置坐下,墨雲寶大眼珠子亂轉,沒有打擾昌平的沉思,靜靜的等待她講故事。
昌平:“昨天……我跟他沒有爭吵,隻是說了他幾句,後來就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墨青甯挑挑眉,追問:“因為什麼事?他看起來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嗎?”
昌平:“因為站隊問題,他一直與三弟玄天明關係比較近,最近挪用公主府一大筆銀子,我懷疑他是拿去給三弟招兵買馬去了,我隻是個小女子,之前三弟是太子時也想著巴結他,希望他罩著公主府一些,可現在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太子之位,我就有些瞧不起他這種為了感情一時衝動,放棄一切的傻瓜!”
墨青甯默默的側頭看向玄天麒,想著玄天麒是不是也屬於感性的類型,將來會為她做任何事情?記得他說過,隻要她喜歡,他就陪她一起瘋狂。
玄天麒的話在她腦海回放:“若你要做萬人之上的皇後,本王就為你打下這片江山;若你喜歡逍遙自由自在,本王就陪你和小寶一起笑傲江湖。”
墨青甯甩甩頭,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完全跑題太遠。
昌平:“他就是這樣的人,一旦認準一件事死不回頭,他會出意外,真的是我料想不到的,公主府的守衛如此森嚴,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說道這,昌平有些泣不成聲,“如果我早知道我跟他的緣分會這麼短暫,我就不會跟他因為這些小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