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怎麼不問我是為什麼,你知道我要南下?”
玄天麒點點頭,抬手揉了揉墨青甯的頭,“嗯,薑弦來找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他給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你有必要去一趟南疆,就當去遊山玩水好了,等你回來那天,本王或許也已經凱旋而歸。”
墨青甯的心莫名一緊,怎麼聽都有覺得玄天麒話裏有話,“京都會發生什麼大事嗎?”
玄天麒搖搖頭,“這可就不好估計,我隻是覺得一切很是巧合,就像有人故意要分開我們,一切小心點,你離開京都時最好易容一下,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墨青甯點點頭,“我們都走了,麒王府不會有事吧?”
玄天麒搖搖頭,“我已經安排人易容成你的樣子,之後麒王會宣稱你重染風寒,誰都不見,你離開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墨青甯雙眸彎了彎,為玄天麒想的如此周到感到佩服,抬手摟住玄天麒的脖子,“太好了。”
不遠處有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隨後傳來嘖嘖的感歎聲:“大哥,嫂子,你們也太恩愛有加了,我都在外麵等了你們很久,再不出發,天都要黑了!”
說話的人正是墨青甯口中的玄天夜,他今天穿著絳紫色袍子,袖口處繡著精美的祥雲圖案,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神清氣爽。
墨青甯轉頭笑了笑,玄天麒緩緩鬆開墨青甯,對玄天夜道:“正好有事去找你。”
見玄天麒麵色凝重,玄天夜收起臉上不羈的笑容,正色問道:“什麼事?”
玄天麒上前搭著玄天夜的肩膀,兩人並排往外走,墨青甯則很乖巧的跟在兩人身後,聽著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
到了王府門口,已經有人捧著盔甲等候在那,玄天麒張開雙臂,很快有人上前麻利的為他穿好盔甲。
整裝完畢後,玄天麒來到墨青甯麵前,深深的凝視她一眼,轉身翻上馬背,一揚馬鞭,號角聲響起,隨後是整齊化一的馬蹄聲,那抹身影就這麼淹沒在初晨裏,消失不見。
直到大軍離開,墨青甯還望著那抹絕塵而去的背影,許久,站在她身邊的玄天夜問:“嫂子,你為什麼要把墨雲初放在我那?”
墨青甯很快收回視線,一眼掃過大街,她似乎看到房頂有人掩藏在那,隻是身影閃的飛快,令人難以捕捉。
墨青甯轉身進府,玄天夜緊跟著進去,王府的大門漸漸關上。
當天晚上,麒王府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血洗,隻是那些一波又一波的殺手都不知道,此時的麒王府隻是一個空架子,裏麵的財寶早就通過暗道運往安全的地方,麒王府的主子早就已經離開。
京都南疆驛館裏,蘇曼婗與薑弦對坐在燭光下下著棋,蘇曼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穩如泰山的薑弦,冷笑道:“太子哥哥,你怎麼還能心平氣和的跟我下棋?你的心上人可在生死線上苟延殘喘呢?”
薑弦落下一子,吃了對方的棋子一大片,他慢條斯理收著棋子,淡淡的回到:“我的心上人?公主妹妹在說誰?”
蘇曼婗冷哼道:“墨青甯啊?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嗎?我可是看到你每天畫著她的畫像,對著她的畫像發呆,真是可憐可憐,喜歡一個有夫之婦畢竟是痛苦的。”
薑弦的雙眸犀利的眯起,有些不悅的瞪著蘇曼婗,“你隻是個新封的和親公主,別把自己當人物了,你可是想好要嫁給誰了,本太子辦完事好回國。”
蘇曼婗冷哼,“我是和親公主,要不是你的寶貝妹妹太美,你父皇舍不得拿她和親,哪輪的到我的機會,我也得謝謝她給我這個機會,我想好了,我要嫁給玄天麒!”
薑弦的手一抖,手中的棋子脫離他的手指掉落在棋盤上,撞亂棋局,瞬間棋盤上的棋局如散了架,亂成一團,有幾顆棋子直接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曼婗好笑的看著麵前的薑弦,“怎麼,被我說穿心思,不能淡定了?嗬嗬……怕你的心上人會就此淪為棄婦?”
蘇曼婗得意洋洋的撫摸一下自己臉頰,為自己的聰明舉動感到興奮,如今麒王不在京都,她隻要向皇帝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聖旨一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算麒王回京,也也是兩三個月後的事情,她在麒王府裏,用三個月的時間弄死墨青甯,上位做正王妃。到時,她在哄哄墨雲寶那個小屁孩,玄天麒想趕她走也不能。
蘇曼婗沉浸在自己構思的美好藍圖裏,卻不知薑弦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