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正拿著水壺給墨雲寶倒水,聽到墨雲寶這麼天外來一句,手一抖,手裏的水就朝著她的裙子灑去,墨青甯的臉瞬間一黑。
墨雲寶身子一抖,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娘親的臉色很不好,看來他是說中了娘親的心事,完了完了,娘親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墨雲寶趕緊那起一旁的手帕給墨青甯擦身上的水漬,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墨雲寶慣性使力,整個人朝墨青甯懷裏撲去,墨青甯手裏的水杯朝著車簾子縫隙潑去……
原本還在趕車的青雨隻覺後背一暖,隨後一涼,冷風吹過,他不用打了個噴嚏,抬手朝背後摸了摸,摸到幾片帶著熱氣的茶葉。
車廂裏,墨青甯抬手將壓在身上的墨雲寶推開看著濕漉漉的裙子,抬手指著車門怒道:“滾出去!”
墨雲寶一臉的為難,“這裏是馬車,萬一我滾偏了,從車轅上掉下去摔毀容了怎麼辦?”
墨青甯挑高眉,麵色很不善,大有墨雲寶不滾,她不介意抬腳踹他出門的意思。
墨雲寶隻好委委屈屈的抱著頭,屈膝往車外挪,挪三回一的看了墨青甯一眼,最後終於與青雨坐在車轅上一起趕馬車。
青雨揚著馬鞭,轉頭就見墨雲寶委委屈屈的坐在他身邊,一副很惆悵,很憂傷的樣子,回想馬車裏發生的那一幕,他雖然看不到,也可以通過聲音分辨裏麵到底發生怎樣慘烈的一幕。
青雨抬手摸了摸墨雲寶的頭,“小世子可是想王爺了?”
墨雲寶扁扁嘴,點點頭,如果爹爹在身邊的話,娘親的脾氣一定不會這麼火爆,都說有愛情滋養的女人是水,娘親這肝火上身的樣子,一定是跟爹爹吵架的結果,他這無辜的池魚就這麼被秧及。
青雨又打了一個噴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墨雲寶側頭看向青雨的後背,“青雨大叔,你的後背怎麼濕了?你是不是感覺很熱?”
青雨抽了抽嘴角,他這個鬼樣子,哪點像很熱的樣子?
墨雲寶同情的看了青雨一眼,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欣賞一會沿途的風景,這才問:“青雨大叔,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感覺這方向好像是往南邊走。”
青雨點點頭,“小世子還不知道啊?王妃有了木神醫的下落,我們這是南下去找木神醫。”
墨雲寶吃驚的瞪大眼睛,轉頭衝車裏的墨青甯問道:“娘親,你有師祖的消息了。”
車簾裏飄出墨青甯懶懶的聲音,“嗯,是有你師祖的消息,但願那個薑弦沒有騙我,希望這一次我們並沒有白跑一趟南疆。”
墨青甯還是很疑惑,為什麼木雲海會在信裏提及止血草,是他遇到難醫治的病,需要大量的止血草?還是其他……
墨雲寶興奮的掀開車簾子,露出圓圓的腦袋,正在馬車裏換衣服的墨青甯臉又是一黑,好在現在是冬天,她穿著保暖褲,並沒有曝光一說。
墨雲寶:“娘親,你是怎麼知道師祖在南疆的?真是奇怪,師祖跑到南疆去做什麼?不知道師叔是不是也跟他在一起。”
墨青甯無視墨雲寶的自言自語,找了個靠枕墊在脖子上,壁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墨雲寶很無語,他居然被無視了,算了,看在娘親那麼辛苦,大清早送爹爹的份上,他就不打擾他睡覺了。
墨雲寶管好車簾子,轉身與青雨並排而坐,他似乎很有聊天的心情,“青雨大叔,你多大?有沒有青劍大叔年紀大?這一路就都要麻煩你照顧我和娘親了,我是不用怎麼照顧的,娘親從小就教導我,男子漢小丈夫一定要自食其力,要有保護女人的本事,要為女人遮風擋雨,青雨大叔隻要照顧好我娘親就好……不對,男女授說不親,還是我來照顧我娘親好了!”
青雨聽得滿頭黑線,完全沒聽明白墨雲寶到底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之後墨雲寶講起他浪跡江湖,行俠江湖的偉大事跡。
“青雨大叔,我跟你說,那些人都很壞的,他們看到我長得粉粉嫩嫩,活潑可愛,就想把我給拐去賣了!娘親說那些偷賣小孩的人,會把像我這樣漂亮的孩子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於是我就將計就計,故意讓他們把我給給拐走……”
青雨聽得嚇出一脊背的冷汗,趕緊追問:“後來呢?”
墨雲寶撓撓頭,“後來娘親過來了了,隻用了一包藥粉就把那些拐賣我們的壞人給迷倒了,娘親說那些人太壞了,總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該扔到湖裏去喂魚!”
青雨不由打了個冷顫,握著韁繩的手差點鬆掉,自信想想,這也非常符合墨青甯的性格,簡單又粗暴,那些人也算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