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夢話(1 / 2)

春桃站在柳瑟身邊,見她一直愁眉不展,她是心也漸漸的糾結起來,她好想為主子分擔點什麼。

她從小就跟在柳瑟身邊,一直看著她的喜怒哀樂,從沒見過她如此愁苦。

世人都知先皇情有獨鍾,隻是最是無情帝皇家,身在宮裏,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不得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政治聯誼,因此皇帝的三宮六院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而她家主子也是費盡千心萬苦才得到皇帝的心,坐上這至高無上的後位。本以為主子的前程會一片光明,誰知道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叫白秀的女人。

不僅長得比他家主子還漂亮,甚至更有心機和手段,還將小皇帝迷得神魂顛倒。他不要什麼妃位後位,直待在小皇帝的身邊,做他的紅顏知己。

三天過去了,小皇帝已經睡在禦書房三天了,她家主子在寢宮裏等到白頭,卻等不到她的夫君回來。

聽說這三天時間,白秀和小皇帝一直在一起,他們有時會在月下比武練劍,有時會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這些政治上的事情後宮女人是不可以參加的,可白秀卻在小皇帝麵前指手畫腳的。

春桃忍不住開口問道:“皇後娘娘,還是吃點飯吧,都三天了,您再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受不了的,您一定要愛惜自己,這樣才可以打敗情敵!”

柳瑟努力的深呼吸,漸漸平複心裏的那團熊熊怒火,她擺擺手道:“下去吧,本宮要一個人靜靜。”

春桃還想開口安慰幾句,可看著柳瑟疲憊的臉,所有的話就全淹沒在肚子裏,不甘不願的退了下去。

柳瑟打開窗戶,外麵的陽光正好,院子裏的牡丹開的正好,可她卻感覺好冷,徹骨的寒冷。

禦書房裏,墨雲寶低頭拿著毛筆在奏折上奮筆疾書,眼角餘光瞥白秀一手按住硯台,一手拿著研墨石在很用心的研磨,隻是她的眼皮正在漸漸下垂,要與下眼皮打架。

研磨都能睡著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跟他在一起,有那麼無聊嗎?

時間點點流逝,就在白秀閉上雙眼,整個都處於半夢的狀態時,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額頭滑落一滴冷汗,整個人都被驚悚到了,雙眼圓瞪,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墨雲寶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笑容非常燦爛,“白秀啊,你想聽故事嗎?”

白秀滿頭問號,但還是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皇上想講什麼故事,奴婢都願意聽。”

墨雲寶繞著白秀走了一圈,這才說道,“朕要說的是硯台的故事。”

白秀點點頭,將瞌睡蟲全搖了出去,睜大眼睛,瞪著墨雲寶說故事情節。

聞名遐邇的“文房四寶”之一端硯就產自肇慶。端硯已有1350多年的悠久曆史,早在唐朝時候,端硯就聞名全國了。宋代時,端硯是朝廷欽定的貢品,當時的權貴、大臣、學士們都以家中存有幾方端硯為榮。因此,曆任知府為巴結權貴、討好上峰,都要向民間工匠和作坊無償索取比進貢數量多幾十倍的硯石,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包拯到任後,翻閱前任文卷,發現上任知州額外征收端硯太多。按朝廷進貢的要求,每年要供奉八塊。可去年的登記中,寫的都是“三十又六方”。這三十六方比朝廷的要求高出數倍!包拯於是下令:按朝廷規定,進貢之端硯每年隻做八塊。包拯令出必行,曆年來為製硯不堪其苦的硯工們和老百姓的愁眉終於得以舒展了。

包拯在肇慶知端州三年,政績彪炳,深得民心。端州人民在城內建包公祠紀念他,在鼎湖區硯洲島建包公廟奉祀他。他在端州任內寫有一首言誌詩,刻藏於包公祠內。詩曰:“清心為治本,有道是身謀。秀幹終成棟,精鋼不作鉤。食充燕雀喜,草盡兔狐愁。往哲有遺訓,無貽來者羞。”

其意是:廉潔奉公是治理國家的根本,嚴守正道是自身的要求。道德品質優秀的人,終究要成為國家的棟梁。要剛毅正直堅貞不屈,像鋼鐵那樣直而不鉤。要糧倉充實民康物阜,燕雀喜啾啾。要開荒修渠擴耕地,讓狐兔無處而發愁。曆代聖哲給我留下了寶貴的訓示,我決不會給後人留下愧與羞!

包拯在端州確實做到了兩袖清風。離任時,就連他平時在公堂上用過的端硯,也造冊上交了。

相傳包拯離開端州的那天,當船行至西江羚羊峽時,忽然狂風大作,烏雲滿天,波浪翻滾,船隻不能前行,包公大驚,立即命隨從仔細搜查船艙,看是否有非分之物。隨從知道包拯的脾氣,趕忙拿出一塊用黃布包著的東西,戰戰兢兢地雙手送到包拯的麵前,說是肇慶市父老臨別時贈送以表心意的,包拯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方雕刻精致的端溪名硯。他雖然十分喜愛,但心想:這是端州人民的寶貝,我不能帶走。於是二話沒說便把它扔進洶湧澎湃的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