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一驚:“他會說話?”
張超急了,指著窗外:“你看那模樣,那氣質,像啞巴嘛?”
林輕正了正包紮:“啞巴怎麼就不能長得帥了……?”
張超揮揮小手,轉移話題:“林小姐啊,張哥呢,今天也是來求你件事。這凡事呢,都講究個機緣,我看林小姐呢,就同咱們少爺很有緣,至少那位眼裏能看著你。”
林輕莫名其妙:“他又不瞎,什麼叫能看著我?敢情他一般還兩眼一睜麵前一黑麼?”
張超情不自禁拍手:“對,林小姐這個比喻用的好。林小姐,不瞞你說,平時我們和少爺說話什麼的,有一大半他都沒聽進去。他要幹什麼,也很少和我們交流,經常是說走就走了。咱們這些兄弟啊,那真是24小時不能鬆懈,天天都在猜,不然過個馬路都是要出事情地啊。”拍拍胸口,“我這小心髒,就沒有一天舒坦過。”
林輕算是明白了:“原來他不是嗓子啞了,是腦子壞了。”
張超忙點頭:“對……哎呀,不對!那位隻是和人交流這塊兒的腦子不太好用,別的事兒上都靈光著呢。那天你也看著了,咱倆下棋,從國際象棋到圍棋到跳棋,他閉眼我睜眼,哥哥我就一次沒贏過!”
林輕小聲:“張哥你這技術也水得超神了……”
張超蘭花指一翹,虎目一瞪:“這是重點嗎?這不是重點。聽說那位小時候是很聰明的,四五歲就能自己裝收音機,七八歲就常在紙上畫幾何,古詩看過兩遍就能背。前幾年他外公扔給他一筆錢,讓他自己學學投資,說是投資不用常和人打交道。你別說,那位就天天對著電腦上那些線啊圖啊看了三個月,後來買的十隻股,九隻都賺了。”
林輕聽明白了,也不明白:“張哥,你不是想讓我和他手拉手走出自閉世界吧?這個我真不行的。要是偏說緣分,我和他的緣分也就是我拿了他4200這麼多。我還有事要做,沒空陪他搭積木畫蠟筆畫剪窗花……”
張超伸出一隻芊芊玉手:“五十萬,也不用你幹什麼,每天和少爺說說話就行。”
林輕一甩頭發,目光堅定:“其實我從小就挺喜歡畫畫兒的,積木什麼我搭得老好了……五十萬是一個月還是一年?”
張超:“到那位再次開口為止。”
林輕:“那他要是一直不說話呢?!”
張超:“那你就一直拿不到錢。”
林輕沉默了,沉默的時候她想了想昨晚花掉的醫藥費和住院費,無奈道:“如果他六個月內還不說話,張哥至少要給我一半的辛苦錢吧?”
張超:“三分之一。”
林輕:“想了想,還是覺得搭積木什麼的對我心靈的傷害有點大。”
張超:“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
林輕:“張哥說話算話啊。”
張超:“用我的美貌保證。”
甲乙雙方結束了愉快的會談,張超想起個事兒來:“我說小林子啊,咱們現在既然有這麼個合同,有個事兒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這一天總‘黑子’、‘黑子’的,被外人聽去了實在不妥。”
林輕聳聳肩:“我又不知道他究竟叫什麼。”
張超看了眼等在門外的護士和仍在呼呼大睡的於子文,小聲說:“這位的身份有點特殊……暫時不方便對你透露。這樣吧,你再想個別的……呃……**稱好了。”
林輕很不理解:“黑子不好聽嗎?我沒念過多少書,你讓我想,我也就能想到二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