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似乎知道江麗娘,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沒有恭喜麗娘,竟能得到江公子的青睞,從此便就不同了。”
江麗娘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少城主誇獎,能得到公子應允在身旁侍候,也是麗娘的福分。”
寒暄之後,幾人最初先隻是隨意地交談,主要精力都用在吃上麵,直到桌上的精致食物吃下大半。高衝這才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城主府裏有一處鬼宅,不知江公子有沒有聽說過?”
江明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中午的時候聽賀家主和七少爺說起過,算是有所了解了吧。”
唐宇這個時候苦笑著說道:“這都是十五年前的舊事了。當時全城傳得沸沸揚揚,想來老爺子、賀叔父和賀七兄弟應該有所耳聞。”
祖孫三人微微點頭,唐宇又說道:“那處宅院本是府中南院,當時由我的親叔父唐新居住。叔父當時剛滿了三十壽辰,正是身強體壯的年紀。那個時候,他有了一妻二妾,但一次醉酒後,他與貼身的丫環有了關係。我的嬸嬸知道後很生氣,對這丫環進行了一番處罰,不料這丫環受罰之後,竟然直接跳進了宅中的水井裏。從此,整個南院就變得不寧靜起來,僅僅三個月時間,南院裏的人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有摔死的,也有吊死的,總之看起來都是意外,但這樣的意外一多,就變得不尋常了。”
唐宇喝了一杯酒,潤了潤嗓子,又說道:“當時我叔父發現不妥,就立即請了城中玄鬆觀的觀主悟塵道長驅邪,不想悟塵道長經過三天時間的施法,還是沒有成功,反而受了不輕的傷勢。悟塵道長當時已經有七十多歲的高齡,返回道觀後雖然將傷勢養好,但也因此傷了元氣,沒過兩年就仙逝了。”
唐宇臉上露出黯然之色,江明卻有些恍然大悟了,難怪他遊逛玄鬆觀時,沒有發現有人具有法力,原來老觀主已經死了,卻沒有繼承之人。
高衝接著說道:“南院接二連三的出事,整個城主府都人心惶惶起來,姑父張榜延請高人誅邪,那幾年來了好幾名有道行在身之人,其中也不泛法力不凡的,但都拿那厲鬼無法。”
唐宇接過話頭,又道:“後來,我的叔父也因壓力過大而發瘋,嬸嬸也因此抑鬱而終,隻留下兩名叔姨娘,和幾個堂弟、堂妹。”
說到這裏,他抬頭望著江明,說道:“得知江公子有法力在身,在下及家父自然是很欣喜的,希望你能去看一看。不過那處宅子確實很凶險,江公子若是沒有把握,也不必勉強。我父子二人也不願再有人折在裏麵。”
江明聽完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有時間我過去看看吧。先查看一番,至於是否能夠驅除厲鬼,我也不敢現在下斷言,一切在看了之後再說。至於安危,少城主倒是不必擔心,即使那厲鬼再厲害,我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唐宇聞言大喜,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說道:“如此就多謝江公子了。”
江明擺了擺手,待他起身後才又說道:“我雖然答應了,但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前去查看,至於時間,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總之會在年前。”
唐宇對此並不在意,說道:“這沒有關係,十五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點時間。等江公子有空之時再派人通知,我會親自過來迎接。”
江明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議定,席間的氣氛又輕鬆了一些,又有下人送上菜肴,開始新一輪的吃喝。
這一頓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期間江麗娘也在江明的要求下,抽空吃過東西。
到了天色漸黑,唐宇與高衝才起身告辭,結束了這一次晚宴。
江明與江麗娘返回小院的途中,江麗娘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拉著江明的衣角說道:“公子,你真的不怕厲鬼?”
江明淡然說道:“修行之人怎會怕厲鬼?先前那些人無法驅鬼,隻是怪他們的道行不夠深。”
江麗娘欲言又止,她可是聽說過的,以前來的人裏,大部分都是年紀頗大的老家夥,那些人都拿厲鬼沒有辦法。江明年紀輕輕,還不足十六歲,難道會更強麼?
她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就表明她對江明不信任,這是很犯忌諱的。她剛到江明身邊侍候,對江明的脾氣還不太了解,不敢輕易造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江明足不出戶,在小院裏直接閉關起來,開始祭煉被他命名為攝魂鈴的鈴鐺。
在祭煉之餘,他還抽空畫了一些符錄,不僅包括他熟悉的八種符錄,還有一些最新領悟的。幾類不在五行中,卻對驅魂避邪極有好處的符錄,早年他沒有學習,但如今晉升到了禦器境界,再回頭學習一級符錄,江明頓時發現這些一級符錄十分簡單。
所以他花了幾天時間,連著學會了好幾種一級符錄,包括清心符、鎮魂符和滅魂符三種對鬼魂有特效的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