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奧迪納(2 / 2)

猛然間地一撇,讓蘭斯洛特看到了地上的幾個大坑。“對了,大坑!”蘭斯洛特心中閃過一條靈光。

“小子,不要做無用功了,還是認輸省點力氣吧。”看見蘭斯洛特企圖再次攻擊,奧迪納打趣道。“哦,你真的這樣認為嗎?”蘭斯洛特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再次向奧迪納衝了過去。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打法,蓄力,攻擊,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奧迪納在心中想到。

“不對!”

異變突然發生,打在奧迪納力場上的拳頭軟綿綿地,好像並沒有用力氣。也對,蘭斯洛特剛剛已經消耗體內大部分力量,哪來的力氣再發出剛剛的那一擊。

但奧迪納卻並不知道,他仍然運氣全身的力量去防禦。輕敵固然不好,太謹慎也同樣容易適得其反。奧迪納被蘭斯洛特的佯攻給唬住了,也許他被蘭斯洛特那無物不摧的力量嚇怕了,他並沒有留出多餘的力量以供不時之需,然而這卻成了他失敗的關鍵。

就在奧迪納意識到不妙的一瞬間,蘭斯洛特將體內所剩無幾力量運到腳上,狠狠地踏在了奧迪那所在的那片土地上。

雖然蘭斯洛特的力量所剩無幾,但那畢竟是毀滅一切的力量,毀滅一片土壤還是可以的。

又是一整塵土飛揚,赫蘿在一旁已經看呆了,她沒想到還沒有到一階的蘭斯洛特能夠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待到塵土散盡,此時的畫麵卻和剛剛大相徑庭。蘭斯洛特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而奧迪納卻滿臉沮喪,有點頹廢地浮在半空,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直徑長達兩米的巨型大坑。

“你輸了!”

“沒錯,我輸了。”

奧迪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聰明,竟然懂得利用地勢打敗我,唉,老了,不中用了,這片天下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說話算話,你們走吧。”奧迪納說罷,便又要跑到樹蔭底下喝酒去。

“等等,奧迪納閣下,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個問題?”蘭斯洛特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地問到。

其實蘭斯洛特很早以前就想問奧迪納一個問題:你到底多強?好奇心如同心頭的螞蟻,撓的他心神不寧,非要問個清楚。

“什麼問題,你直說吧。”奧迪納對蘭斯洛特抱著一絲好感,並沒有拒絕他。

“奧迪納閣下,你到底多強?”蘭斯洛特再次用上敬語。閣下,是對強者的尊稱,奧迪納當之無愧。

麵對蘭斯洛特的問題,奧迪納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眼神變得縹緲,仿佛在追憶著什麼。蘭斯洛特也沒有打擾了,場麵陷入短暫的寧靜中。

赫蘿剛剛從蘭斯洛特打敗奧迪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便聽到了蘭斯洛特和奧迪納的對話。此時,她並沒有露出絲毫不耐,反而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因為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大叔到底有多強。

漸漸的,奧迪納從回憶中醒來,他露出一絲苦笑,對著蘭斯洛特說到:“我,其實是個罪人,我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贖罪,然後死去。強不強大,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如果真的要說出一個所以然的話,那我算是一個弱者吧,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孩都保護不了的懦夫。”他的語氣露出一點滄桑和悲涼,說罷,他閉上了眼睛,顯然不肯再搭理蘭斯洛特。

是啊,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事物都守護不了,那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呢?

蘭斯洛特愣在那裏,站定,久久不動。赫蘿並沒有去催促他,反而靜靜地呆在他身邊,陪他沐浴著時不時刮來的清爽的風。

殘陽如血,照紅了他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