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的蘇遇暖,耳朵裏已經聽不到任何人說話了,她的眼中隻有那已經摔碎的骨灰瓶子,以及那散落了一地的骨灰。
她的表情呆呆的,愣愣的,似震驚,似驚恐,似恐慌。
呆是愣了幾秒,她就朝著那個破碎的瓶子爬了過去,連站起來都忘記了,隻是拖著自己被摔疼的身子,快速地朝那個瓶子爬了過去。
“一個瓶子而已,命重要,快起來吧。”肖亞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但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急得直冒汗。
那些人手上都帶槍,他雖然有功夫,但是不見得能打贏那麼多拿槍的人。
蘇遇暖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隻是爬到那片玻璃碎片上,伸手一點一點地撥著散落在地上的骨灰,不顧自己白嫩的手被玻璃碎片紮到流血。
這樣的她讓肖亞斯狠狠地皺眉,想拉她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蘇遇暖一直呆呆地撥著地上的骨灰,一邊落著淚,心已經痛得有點麻木了。
奶奶,小暖對不起,奶奶……對不起。
呼~~~
這個時候,天卻莫名地刮起風來,本來被蘇遇暖撥到一起的骨灰被這風一吹立即散了開去。
“不要!!!”蘇遇暖大叫出聲,毫不猶豫地上前用自己的身子護住那堆骨灰,眼淚流得更凶,“奶奶……不要……”
玻璃碎片刺進了她白皙的手臂上,她卻渾然末覺,她壓住的地方已經鮮紅一片。
“喂,你!”肖亞斯不明白僅僅隻是一個瓶子而一些土灰而已為什麼她要這樣護著,可是時間根本不容他細想,那幾個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狠狠地擰眉,要他丟下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咬了咬牙,轉身就朝旁邊靠去,準備趁他們過來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
天空忽然雷聲大作,風呼呼地刮著,沒一會兒如豆般大小的雨點便落了下來。
這邊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了,他們剛一轉過來便被肖亞斯踢倒在地,然後抱著他避過了其他人的子彈,再從他的手中搶過槍,對著其他人掃射著。
追來的人一共有五個人,三個中了他的子彈倒地吐著鮮血。
雨越下越大,蘇遇暖緊緊地用自己的身子護著身上那邊骨灰,風停了下來,雨卻不斷地衝刷著那些骨灰。
“奶奶,不要走……老天爺,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奶奶……求求你!”
蘇遇暖用那雙沾滿鮮血的不斷地撥著被雨衝走的骨灰,血夾著雨水流了一地,血紅血紅的驚人。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奶奶……奶奶……”蘇遇暖一邊哭著一邊撥著。
這邊的肖亞斯卻已經快速地解決了這五個追上來的人,不過他的手臂也受了點傷,當他打完轉身的時候才發現蘇遇暖那雪白的裙子已經快被染紅了。
本來以為那是她手臂的血,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血似乎是從她的身下流出來的,而且流得特別凶。
看到這裏,肖亞斯不再猶豫過去直接拽起她,“別再弄了,趕緊跟我走!”
“不走!奶奶!我不要走,我要守著奶奶……”蘇遇暖已經哭得成淚人了,兩隻眼睛紅紅的,臉上布滿血跡和淚水,髒兮兮的。
肖亞斯哪由得了她,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另一邊狂奔而去。
“不要……”蘇遇暖被他抱在懷中,想掙紮下來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的骨灰被雨水衝刷得一幹二淨,而且距離越來越遠。
“奶奶!!!”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大街響了起來,含著淒曆,幾乎響徹了雲宵。
而另一邊
坐在會場的遲玄突然好像有預感一般,心口忽然一痛,好像被什麼刺中了一般。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升了起來,遲玄有些不安,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樣子,難道是要出事了?
那是會出什麼事?
突然就想起蘇遇暖那個笨女人似乎已經去了洗手間很久都沒有回來,她剛才要去之間言語之間的閃爍以及不肯將她奶奶的骨灰瓶子交給她,硬要帶著去。
難道……
想著,遲玄突然刷地站起來,在座的人被他這麼一站便全部將眼神遞向他,就連台上的主持人都看向了他。
“好的那我們知道我們最後要出場的一件寶物是今天的壓軸珍寶,看來遲先生是對這件寶物很有興趣是吧?不過遲先生也別急,我們馬上就讓侍者將這件珍寶給端上來。”
說著,就已經有侍者將珍寶端了上來。
壓軸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