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這麼快就結束了,許寧靜有些想不明白,事情總是透著一股古怪。
“這次就饒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奧特朗吐了一口血水,盯著許寧靜,笑得陰森而詭異。
看著這些人迅速離去,許寧靜疑惑地摸摸腦袋,奧特朗不是衝著城堡來的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了?
潘森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剛剛的劇烈運動,此刻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歐岩扛著他,徑直走出了木屋,“再待下去,他就沒命了。”
許寧靜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回頭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小木屋,心疼不已。
蘇遇暖焦急在城堡裏等待著,將輪椅推到城堡大門口,不住地朝路口張望,希望下一秒就能見到歐岩他們安然無恙的身影。
菲歐娜端著一杯水來到她跟前,關切地說道:“蘇小姐,不要太擔心了,你身體也沒好,還是進屋等吧?”
“沒事的,我就在這裏等著,這樣我比較安心。”蘇遇暖衝她淺淺一笑,心裏十分感激她的關心。
似乎是預料到了她不會聽從自己的建議,菲歐娜歎了一口氣,將水遞給她,“我就知道勸不動您,我不管您了,但是您還是得把藥吃了。”
蘇遇暖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中躺著的白色藥片,歎了一口氣,每天都吃這些苦得要死又難以吞咽下去的藥片,真是煩透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不得不吃。接過水杯,將藥片一股腦地倒進嘴裏,喝了一把口水,痛苦地將藥咽下去。
“太苦了!菲歐娜,謝謝你了,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裏等著。”蘇遇暖將水杯遞還給她,擦了擦嘴,繼續朝著路口張望。
菲歐娜衝她笑笑,沒有再阻攔,“那我先去忙了。”
可是話說完了等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怎麼了?菲歐娜,還有事情嗎?”蘇遇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可隨即,她的頭開始昏沉起來。
藥效什麼時候這麼強勁了?蘇遇暖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腦袋更加沉重。
“菲歐娜,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頭好暈啊!”蘇遇暖捂著腦袋,一點點昏了過去。
菲歐娜冷笑一聲,衝著門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立即出現在蘇遇暖身邊。
“將她關進地下室,過兩天再處置!”一反之前的怯懦與柔弱,此刻的菲歐娜,看上去陰冷異常。
蘇遇暖很快被帶走,菲歐娜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沒人看見才重新走進城堡。
……
許寧靜原本打算扶著潘森回城堡,那裏有現成的醫生,治療起來會更方便,可歐岩想都沒想便否決了。
“他的肋骨肯定斷了,如果不及時送去醫院手術,後果不堪設想。”歐岩留意到潘森一直在咳血,很有可能是肋骨斷裂紮到內髒了。
“那現在怎麼辦?”許寧靜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潘森傷得如此嚴重。
歐岩忍住想扇她一耳光的衝動,耐著性子說:“送他去醫院!現在!”
“那要去對麵的鎮上,那裏才有一家大醫院可以做手術的。”
“那就快走!別囉嗦!”歐岩大吼道。
許寧靜被嚇了一大跳,思維總算是跟了上來,冷靜了許多。
擔心歐岩一個人會吃不消,許寧靜跟他一起扶著潘森,迅速來到碼頭。
突然,許寧靜的心中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她叫來亨特,托他帶著潘森去對麵的醫院,然後拉著歐岩趕緊往城堡裏趕。
“歐岩,快!我擔心小暖會有危險?”
“什麼?”一聽蘇遇暖可能會麵臨危險,歐岩跑得比誰都快,很快便將許寧靜甩在了身後。
光是看許寧靜的表情,歐岩也能猜到她的想法,如果真是許寧靜所想的這樣,那麼奧特朗這個人這是太陰險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他。
想到蘇遇暖會麵臨的處境,歐岩心裏發緊。好不容易從那個坑裏跳出來,又要跳進這個坑了嗎?
兩人氣喘籲籲地趕回城堡,看上去一片祥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傭人在忙碌著。
歐岩按住胸口,忍住那鑽心的疼痛,大步走了進去。“小暖!”
大廳裏,除了傭人,根本就沒有蘇遇暖的影子。
許寧靜心中不住祈禱著,蘇遇暖沒事,蘇遇暖沒事,她一定沒事。
“看見蘇小姐了嗎?”許寧靜拉住傭人,焦急地問道。
傭人搖搖頭,“蘇小姐可能去樓上休息了吧,剛剛菲歐娜還說蘇小姐到時間吃藥了呢。”
歐岩又連忙跑去蘇遇暖的房間,大力的推開門,“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