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潘森,許寧靜準備回城堡,走出醫院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
“歐岩?你怎麼來了?”許寧靜驚訝地看著他。
歐岩摸摸下巴,他自己都沒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裏。“哦,他們到處在找你。”
典型的瞎扯,“我出門的時候跟傭人交待了,你不知道?”
“你說了嗎?”
“說了!”
“哦!那回去吧。”
所以他到底是來幹嘛的呢?許寧靜無語凝噎,跟歐岩這種生物真的是無法溝通啊。
接過許寧靜手裏拎著的一袋髒衣服,歐岩出聲問道,“潘森怎麼樣?”
“嗯,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對於歐岩的主動示好,許寧靜也沒有說什麼。
“你實話實說了?”明知道她不可能說出實情,可還是犯傻地問了出來。
“怎麼可能!我騙他說菲歐娜嫁人了。”深深覺得稀客的歐岩有些不正常,許寧靜扭頭狐疑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歐岩看了她一眼,好像沒明白她的意思,“我……就隨便問問啊。”
“你大老遠跑這裏來就為了問我幾句閑話,你吃飽了發撐嗎?”
“嗯,是有點。”
“……”
誰來救救她啊,今天的歐岩到底怎麼了!許寧靜放棄與他溝通,扔下他,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又想到歐岩的腿傷還沒好,隻好停下來,在原地等著歐岩。
“你怎麼不走了?”歐岩走上前,裝作不解的看著她。
許寧靜控製住自己的拳頭不朝著歐岩的臉上招呼過去,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歐岩先生,因為,我跟你一樣,吃飽了發撐啊!”
她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站在這裏等歐岩!
直到坐上返程回城堡的船,歐岩才說出了他原本想說的話。“冷安回來了。”
“哦,這麼快。”她還以為最早都要到今天晚上呢。
“因為,那個女人逃了。”
許寧靜臉上很平靜,“哦,隨她吧。”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歐岩想了想,又開口說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對潘森說的嗎?”
“其實沒什麼,隻是告訴他,菲歐娜跟一個比他帥,比他有錢,比他會疼人的男人結婚離開了,沒了。”許寧靜的心情有些低落,最近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忒多了點兒。
“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這個好熟悉啊?”歐岩摸著下巴,昂起頭,竟然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像是看奇葩一樣,許寧靜驚奇地看著歐岩,沒想到他還有這麼白癡的一麵。
“我想起來了,原來你說的這個人是我!”
“噗!”如果許寧靜嘴裏有水的話,她一定會噴得到處都是,可是現在她的嘴裏隻有空氣。
“歐岩,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向你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啊。”歐岩的表情無比認真,沒有半分的虛假的成分。
許寧靜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摸歐岩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好像沒有發燒啊?那怎麼會有發燒之後才有的症狀呢?歐先生!你別著急,等船靠岸,我立即帶你去醫院檢查。”
這個女人,竟敢拐著彎兒說他有病,歐岩眯起眼睛,賊兮兮地盯著許寧靜。“看來你很不認同我的話。”
“認同啊。”
“……”
果然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歐岩不放棄,既然追出來了,那就表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他總要嚐試一下的。
別問他是怎麼想通,這種事情就像是一個武功白癡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這樣的我,你喜歡?”
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讓許寧靜當場愣住,慢慢地對上歐岩的視線,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還是換了另一種高明的手段在開玩笑?
許寧靜尷尬地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了兩聲,“廢話,你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
“那你呢?”
額頭上頓時三根黑線,許寧靜明白了,她什麼都明白了,歐岩這是在拐著玩兒地罵她不是女人!
“歐岩先生,您覺得我不包含在女人這一選項裏嗎?”
歐岩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你喜歡我啊。”
那事情就好辦了!歐岩坐到許寧靜的身邊去,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你……你幹什麼?”許寧靜心裏一陣忐忑,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你會跟我走嗎?”
“啊?”
“我有錢,長得帥,還有公司,而且我還會對你好,你跟我走嗎?”真是難為歐岩了,明明比較新奇浪漫的一段告白,硬生生地被他演繹成了一種命令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