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相當難聽,但是班內特這是實話實說,他女兒在外麵是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要不是他出麵壓製那些八卦新聞,艾莉私生活混亂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
艾莉自知理虧,也不多做辯解,“爸,我以後不會做那些事情了。”
“你別以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光想想就能得到,我為你把路都鋪好,走不走,怎麼走,都是你的事情。”
班內特先生沒有班內特夫人那麼溺愛女兒,他自認所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艾莉上不上道,全靠她自己。
“謝謝爸,我知道了,我保證這一次不會輕舉妄動,也不給您添麻煩。”艾莉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但是改不改得了,現在誰也不知道。
等到班內特父女離開之後,歐岩跟許寧靜才從書房裏出來。
班內特再沒用,也是貴族出身,如果當著太多人的麵談這件事情,那會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談得怎麼樣?”歐岩在遲玄身邊坐下。
“如我們所願。”但是遲玄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好想衝到蘇遇暖身邊,給她一個擁抱。
孩子沒了,她一定很害怕;一個人在王宮,她一定很害怕;被記者圍堵,她一定很害怕……他細心嗬護在手心裏的女人,怎麼能這麼給別人傷害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這已經是第三個孩子了,每次蘇遇暖懷孕,自己都不在身邊,蘇遇暖一個人承受了三次這樣的痛苦,該有多麼絕望啊。
每一次分開之後再相遇,遲玄都發誓,那是最後一次離開蘇遇暖,可是下一次還是會發生,這是不是老天爺在跟他們倆開玩笑?
蘇遇暖總是相信什麼緣分,可遲玄不相信,他隻相信事在人為,隻要他們還相愛,不管是千山萬水,躍過之後,他們一定還會在一起。
晚上,肖亞斯要去肯辛頓赴宴,想邀請蘇遇暖一起過去,理所當然地被蘇遇暖給拒絕了,於是隻好跟宮博弈一起過去。
肖亞斯的登場無疑是宴會的焦點所在,看到他隻身來赴宴,那些女人別提有多開心了。
從前是女生,現在是女人,肖亞斯隨著年齡的增長,愛慕者的年齡也在增長,走到哪裏都會吸引一票女性的眼球。
一切都在變,唯獨肖亞斯的心不變,依舊對這些人視若無睹,依舊隻愛蘇遇暖一個人。
艾莉也在受邀者之列,看到肖亞斯來之後,笑容款款地走了過來,沒有靠近,站在禮貌地距離範圍內,柔聲說:“亞斯王子,安娜王妃怎麼沒有來?”
“她要休息。”肖亞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徑直走開,寧願去跟男人說話也而不願搭理艾莉。
“艾莉公主,看來你對亞斯已經死心了?”宮博弈好笑地看著艾莉。
好像觸碰到了一個傷感的話題,艾莉的表情變得有些惆悵,“不放棄又能怎麼辦呢?亞斯王子已經有安娜王妃了。”
宮博弈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然後跟她碰碰杯,“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另一半。”
“謝謝!”艾莉端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像是在喝絕情藥一般,眼角還有眼淚滑下來。
情是最傷人,宮博弈暗歎了一句,便離開艾莉去找肖亞斯了。
“他怎麼還沒來?”肖亞斯與宮博弈站在一邊,看著門口,小聲問道。
“應該就快來了,如果臨時有變的話,現在也接不到通知。”宮博弈卻不著急,反正今天他們又不會有什麼行動。
兩人正說著,門口突然一陣騷動,好像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出現了一樣。
隻見一身白色西裝的歐岩攜著一襲經典黑色晚禮服的許寧靜出現在宴會廳門口,而他們的身後,跟著孤身一人的遲玄,一身深藍色西裝,將他襯得更加冷傲。
肖亞斯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端著酒杯朝他們走過去。“沒想到在貴族們的聚會裏也能見到各位,真是驚訝。”
他的話一說出來,許寧靜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亞斯王子,這不是你的聚會,既然我們被邀請了,那就表示我們有資格出現,還輪不得到你來質疑什麼。”
“許小姐,我不是說你,畢竟你是奧姆多伯爵的女兒,我自然不會感到意外,隻是見到歐先生跟遲先生有些意外罷了。”
以為這樣的言語攻擊就能嚇到他們?真是笑話。遲玄眼都沒抬,便一個人走向別處去了,用實際行動向肖亞斯證明,他遲玄不管是在中國還是英國,都是吃得消的,他的名字就是上流社會的標誌。
遲玄不會搭理,歐岩自然也不會搭理,拉著許寧靜去跟別人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