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代安安茫然地看著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然還會有自保的機會。“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和這個人公平競爭,誰贏了我就放過誰。”至於方式,他管不著。
這話讓穀勻的眼中燃起了希望,難怪最近遲玄不讓他參加演出了,原來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可是這有什麼用呢?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就算代安安隻是個女人,他也沒辦法抵抗。
要求也都說清楚了,遲玄站起身來,“為了給你們足夠的空間,我們這就出去,時間隻有一個小時,你們自己看著辦。”
“要是……我們誰都贏不了,怎麼辦?”代安安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問道。
“自然誰都活不了。”不等遲玄說話,內特便搶先回答了。
代安安這才注意到內特的存在,這個男孩子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陰狠,這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吧。
屋子裏很快就隻剩下穀勻和代安安兩個人了,代安安上前給穀勻拿開嘴上的束縛。
“安安,你不會那樣對我的是吧?”穀勻急不可耐地說道。他怎麼可能贏得過代安安,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爭鬥了。
見穀勻如此低聲下氣,代安安笑了,從前那麼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一個人,竟然為了活命開始乞求自己。
“你想讓我保全你?”明明就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代安安卻一點都不著急,越是這樣的關頭,她的情緒竟越是輕鬆。
穀勻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聯合起來……”
他這是在說笑話吧?“聯合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以前的我們鬥不過他,現在的我們能鬥過了?”
一個廢人,和一顆廢棋,能逆轉局麵?誰相信呢。
被她的話給刺激了,說到底她現在就是嫌棄自己是一個廢人不是?穀勻漲紅了臉,卻無法反駁什麼。“所以你是想直接弄死我?”
的確,這是活命的最好方式,可是活下來了又能怎麼樣呢?遲玄不是這麼心善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輕鬆地活下去。
“我不會弄死你。”畢竟此前她還一直在想辦法將穀勻救出那個魔窟,隻是沒有能力。“我想著,不如我們一起去死好了。”
死了一了百了,沒有折磨,沒有爭鬥,不用再費心思考呀如何去扳倒敵人,不用再去想著如何回到輝煌的從前,多好,一身清淨。
可是穀勻不同意,無法行動,他就隻能撐在櫃子上,連連搖頭。“不,我不會就這麼死去,我一定要活!既然你不想活了,那你成全我好不好?”
以這麼屈辱的方式死去,穀勻堅決不允許,他風光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落得如此下場,他一定要活著逃離這裏,叫這些人一個個地得到報應!將自己所受的折磨千倍萬倍地回報給他們。
哎,他總是這樣不甘心,代安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憐惜地看著穀勻。“別爭了,沒用的。你一定想著如何東山再起是不是?算了吧,我努力了這麼久,你看我成功了嗎?”
“你不過是個蠢貨!怎麼可以跟我相提並論!”穀勻反感她如此輕視自己,從來就隻有他羞辱別人的份,怎麼會淪落到別人來羞辱自己?
代安安也怒了,“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妄想什麼?我拜托你認清現實吧!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覺得你還有東山再起的籌碼嗎?”
憑什麼他總是這麼看不起自己?一直以來,他隻是當自己是有利可圖的人吧?代安安心酸不已,虧自己還感恩戴德,一心想要救他出來,結果呢?他不過就是一條不識人心的狗而已!
“你就是個膽小鬼!什麼都不懂的人是你!隻要我能找到我的靠山,遲玄又算什麼,就是十個遲玄我也不怕!”
他還有靠山?代安安冷笑不已。“你說的是那個麵具男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已經被遲玄給掌控了,如此一來,你還有什麼籌碼?”
當初那個麵君男在找到自己之前,最先找的人是穀勻,顯然,麵具男太過高看穀勻了,在美色之前,穀勻的智商基本為零。
聽到這話,穀勻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頓時癱軟在地上。“這怎麼可能……遲玄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
代安安不耐煩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鍾了。“還有四十五分鍾的時間,你要繼續反思,我也沒有意見。如果還是覺得不甘心,就將我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