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大將軍!”鮮於淩不停地喘著大氣,慌張道。
呼和耶見鮮於淩匆忙本來,疑惑道:“鮮於淩?你不協同阿依木好好把守大營,跑回來幹什麼!莫非蒲昌山大營出事了!”
鮮於淩使勁點著頭,咽了一口幹唾沫,而後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忙道:“平涼軍已經圍攻我蒲昌山三天了!將士們傷亡慘重,快支撐不住了!阿依木將軍命我連夜突圍,向大將軍求援!”
呼和耶長歎一口氣道:“蒲昌山大營沒丟就好啊!若是丟了,我等隻能困守死城了!左右傳令!全軍整備,即可出發!”
巴哈忙止住傳令之人,卻問鮮於淩道:“可知平涼軍有多少人馬?”
鮮於淩搖了搖頭:“平涼軍將我大營圍得水泄不通,每日都派出三四千人攻營,我等被圍困,探哨根本出不了營,自然不知。不過據阿依木將軍觀察,少則三萬有餘,多則四萬。”
巴哈疑惑道:“平涼軍既然有如此多的兵馬,為何不全力攻營,一旦全力攻營,別說三日,就算一日恐怕你等都難以堅守!隻恐有詐!”
呼和耶點了點頭,問鮮於淩道:“平涼軍攻營的兵馬可曾用盡全力?”
鮮於淩道:“平涼軍攻營器械精良,三日來,平涼軍每日都是先用大型弩箭、投石機往我軍營裏發射幾輪,便開始攻營,看平涼軍架勢,倒是沒有保留,攻得極凶。”
呼和耶這才放心道:“巴哈多慮了,恐怕是平涼軍不想折損過多兵馬,以留大部攻打我危須,所以每日隻派少量兵馬攻營,我軍人少,他們輪番攻擊,待到我軍累了,他們便可以一鼓作氣將我軍消滅。”
巴哈卻道:“希望如此,隻是大將軍不得不防啊!”
呼和耶卻道:“若是蒲昌山大營丟了,我一萬將士守衛孤城,又能堅持幾日?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拚一拚,以我西涼兵將之勇,兩麵夾擊,說不定還能擊潰平涼軍!
巴哈歎氣道:“大將軍說得對,若是全力守城,隻不過能讓平涼軍多折損些人馬罷了,危須遲早是守不住的!眼下確也隻有如此了!”
呼和耶便道:“巴哈領一千老弱守城,我率一萬輕騎,攻襲平涼軍身後。若是成功了,眼下之急便迎刃而解,若是敗了,大不了一死!聽天由命了!”
放鮮於淩走後,陳子軒將徐梁、許濟天、張祁,還有幾個統領叫至帳中,他緩緩道:“送信的已經走了!隻怕危須大軍頃刻便至!許濟天!”
許濟天忙出列拱手道:“諾!”
“命你領三千弓手埋伏於危須城東的山路兩側,若是敵軍來到,放過先頭,攻襲敵軍身後,能射死多少就射死多少!”陳子軒命令道。
許濟天不解道:“參軍大人若是給我五千弓手,五千步兵,我稍加埋伏,必全殲那些西域雜碎!”
陳子軒搖頭道:“魚死網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敵軍忙於救援蒲昌山大營,若是你截住他們,他們必然拚死相搏,以西涼兵士之勇,別說給你一萬兵士,就是給你兩萬,你也未必截得住!還想全殲敵軍!”
許濟天臉微微一紅,也不多言,忙拱手退了回去。
陳子軒繼續道:“竇柏豪!”
一強壯的男子忙出列道:“諾!”
此人乃是原西涼軍回中統領,使一把開山斧,武藝甚至在張祁之上,隻是原本為張茂手下的核心將領,遂陳子軒用他也極為謹慎,此番出征西域,陳子軒帶著他就是要看看他的忠誠。
陳子軒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命你領三千弓兵,埋伏於危須與蒲昌山之間的白鳳穀,敵軍到來,隻需以亂石滾木堵住路口,而後亂射,同樣,能殺多少敵人算多少。”
竇柏豪知道陳子軒對他有些猜忌,如今用他,他自然想證實一下自己,忙拱手道:“諾!”
陳子軒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張祁道:“張祁!”
張祁聽到陳子軒點到自己,大為高興,他愛打仗,甚至超過了愛女人,一沒仗打,手就發癢,他忙笑嗬嗬地走出列,大聲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