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鎔明白這番心意,他也盼著往後的日子,與扶意更多相知,眼下急著表白許諾什麼,都是空話,不該先亂了心神。
可是……不知從幾時,在他心裏生出這樣的念頭,此刻不吐不快,總要說出來才能舒坦。
他去斟了一杯茶,遞給扶意,指尖再次輕輕觸碰,已是他們最親密的距離。
祝鎔道:“待來日,我慢慢告訴你天地之大,再不要問第二個人‘公子可看迷了’,我那日看迷的不是兩岸春景,是你。”
每一個字都撞進心裏,扶意要雙手緊緊捧著茶杯,才不怕它落下,但笑容已在臉上如花綻開,她赧然點頭,答應了。
這一邊,老太太走後,大夫人也道乏離了東苑,先於祝鎔離開就回到了興華堂,此刻聽王媽媽說婆婆又把孫子叫過去,楊氏冷笑道:“她就怕人不知道,那孩子不是撿的。”
王媽媽勸道:“二十年了,老太太從沒改過口,必定是要帶進棺材裏的,您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更何況,萬一真是撿來的呢,您不是白白生氣?”
楊氏看著她,王媽媽眼裏的目光也弱了,這哄人的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罷了,我如今隻盼著太子順利繼位,除掉貴妃母子,別的事都不指望。”楊氏冷冷道,“你歇會兒,去春明齋看看涵之,這天就要暖了,該添減的張羅著,別叫她們捂壞了。”
王媽媽一麵應下,一麵又說:“您這兒防著貴妃母子,可二房上趕著巴結,再兩個月四皇子妃就要生了,若還是個郡主,貴妃必定坐不住。”
楊氏問:“你說……祝韻之?”
王媽媽點頭:“二房還當外人不知道他們那點心思,不就盼著二小姐進宮,給貴妃娘娘生個孫子嗎。這一家子同在屋簷下,還分兩派,他們也真做得出來。”
楊氏閉目養神,很是不屑:“也好,明麵上一團和氣,私底下才好動手,不然出了事不就都找上皇後娘娘?由著她們去吧,將來有什麼事,看在祝韻之叫我一聲伯母的份上,我也不會讓她下場太慘。”
“自然是您慈善。”王媽媽道,“夫人您歇著,我去看看大小姐。”
楊氏頷首:“謹慎些,別叫人跟著。”
這邊王媽媽一路往春明齋去,內院韻之的房裏,祝鎔和扶意也談到了大小姐的事。
扶意提起昨天看見大小姐用枕頭當娃娃捂在被子下,她直言相問:“大小姐曾經有過孩子嗎?”
祝鎔說:“那日我說要查大姐癡病的原因,便是擔心這件事。五年前我還在國子監求學,顧不得家裏事,大姐當時的確在京外的莊子裏,三年前我才奉祖母之命,把她接回來。但那時,她已經癡癡呆呆,什麼也記不得。而我並非時常去探望,直到最近才突然發現,大姐會抱著枕頭哄孩子。”
扶意聽得心裏發緊:“那就隻有大夫人和大小姐自己知道了。”
她又一想,嚴肅地看著祝鎔:“王爺和世子若當真不在了,大小姐腹中就是世子唯一的骨肉,所以大夫人不敢讓王妃見兒媳,這要追究起來,罪過可就……”
祝鎔明白這番心意,他也盼著往後的日子,與扶意更多相知,眼下急著表白許諾什麼,都是空話,不該先亂了心神。
可是……不知從幾時,在他心裏生出這樣的念頭,此刻不吐不快,總要說出來才能舒坦。
他去斟了一杯茶,遞給扶意,指尖再次輕輕觸碰,已是他們最親密的距離。
祝鎔道:“待來日,我慢慢告訴你天地之大,再不要問第二個人‘公子可看迷了’,我那日看迷的不是兩岸春景,是你。”
每一個字都撞進心裏,扶意要雙手緊緊捧著茶杯,才不怕它落下,但笑容已在臉上如花綻開,她赧然點頭,答應了。
這一邊,老太太走後,大夫人也道乏離了東苑,先於祝鎔離開就回到了興華堂,此刻聽王媽媽說婆婆又把孫子叫過去,楊氏冷笑道:“她就怕人不知道,那孩子不是撿的。”
王媽媽勸道:“二十年了,老太太從沒改過口,必定是要帶進棺材裏的,您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更何況,萬一真是撿來的呢,您不是白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