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到王夫人的時候,我實現了自己的諾言,把她整個人割成了兩半,不要怪我心狠,如果我沒有兩世記憶的結合,我想我會更加沒人性的把她身體攪成肉泥,然後讓她看著自己慢慢的死。
我的引線是世上最鋒利的武器之一的冰蠶絲,本身就是劇毒,這些年在金夫人瘋狂的試藥下很少有毒物能使我的身體產生反應,即便產生反應,那種痛苦也似乎於我無關,我可以一麵痛的流冷汗,一麵和曾先生下棋,隻要不運動過度就不會犯病。至於金夫人,在被我切掉一隻手的時候,就再也不敢拿我試藥了。
我離開了傀儡山莊,幾乎殺了我在路上所遇到的所有人,或者說離開時我走遍了別莊的每一個角落,紅姬說的不錯,這世上最好的傀儡是人,製造傀儡機關我很擅長,甚至可以同時控製六十以上的傀儡同時動,這不禁讓我想起火影裏的蠍,我問過紅姬,當我可以控製一百傀儡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攻克一個國家,紅姬說,除非這個國家隻有五個城,我問,為什麼?紅姬沒說話,我發覺我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後來的我發覺如果傀儡師僅僅隻靠傀儡,那麼他就永遠隻是個賣藝的罷了。紅姬說過,引線是光明,而我卻明白,引線,是傀儡師的生命,當傀儡師手握引線時,別人,就是他的傀儡。
茫茫的荒漠中,一匹駱駝自由的遊蕩。駱駝上坐著一個頭戴風帽身穿胡服的人,細看下去那人十指上戴著奇怪的銀色的戒指,駱駝的兩側掛著一隻簫,和一把奚琴。
前方一陣煙塵一大幫馬賊打扮的家夥衝了過來。
“喂,那縮頭縮腦的孫子,給爺把錢交出來”
“孫子說誰?”慵懶的聲音傳出來
“孫子說你。”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乖孫那?”
眾馬賊大笑
“臭小子,你找死!”原本就紅臉的大漢,現在臉都快滴出血來了,在眾人的哄笑中惱羞成怒,揮刀便砍了過來,衝到一半就不再動了,其他的人還在笑。
隻見衝出來的人向人群衝去隻削掉了兩三個人頭眾人才回過味來,他們驚訝的看見無頭的屍體舉刀向他們砍來,一時間哀嚎遍野,
不知誰喊起來
“大漠孤狼,他是大漠孤狼”
是了,這就是現在的我,離開傀儡山莊我一直沒回中原,我不知道王爺老爹在知道我端了他的暗樁後會是什麼反應,他應當沒有想過他的傀儡娃娃會反噬吧?不是沒想過回家,可是現在的我又以什麼身份回家呢?誰也不會想到死了那麼多年人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吧?況且多年的與黑暗為伴讓我自動的回避人群,冬日裏我甚至冒著犯病的危險倒在雪地裏,因為我認為,內外一樣寒冷,那麼我就不會感到心裏的冷了,我並不期待誰能來溫暖我冰冷的心,就算是二哥和小瑜也不一定,人,是會變的,雖然我依然懷念冬日裏那個對我笑的痞痞的少年。
大漠孤狼是塞外人給我的稱號,老百姓都視我為狼神的化身,強盜們都害怕我,因為我是他們的噩夢,但是我從來都不殺投降的人,這是整個大漠眾所周知的。在我的觀念裏,失去鬥誌的人,不值得我去殺。那把奚琴是一位奚族的老大爺送給我的,第一次看見還以為眼花,這分明就是後世的二胡,二胡和簫都是我喜歡的樂器,相對於琴,他們更能表達我的感情。每次殺完人,我都會在荒無人煙的大漠中拉上一曲,不知道是超度別人還是救贖自己,曲調悲戚嗚咽,恍若流浪孤狼的悲鳴,因此大漠中常把我的樂聲叫做孤狼夜嘯。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大齊和蒙古在打仗,我們也沒辦法才走的這條路”眾人都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看了看他們臉上的饑色和參差不齊的武器知道他們入這行的時間不長。我瞟了一眼地上的幾人,原本一百來人的隊伍讓我殺的隻剩三十來個。我哼了一聲趕著駱駝向前走。
背後風聲傳來,我動了動手指,將他們切成了碎片。留下其餘呆若木雞的人在駝鈴聲中目送我遠去。
活下來的人會告訴其他的人,大漠新的傳說。
我沿著大漠邊界走,邊走邊打聽著東麵的戰事,果然,是二哥和青哥哥在駐守,這一年絲綢之路也走過了,甚至見識過了古羅馬的風光,原來那些廢墟都曾經如斯美麗,我在虔誠的信徒麵前感到自身的肮髒,卻又在鬥獸場裏看到了人們的瘋狂,如果不是遇到了這事,我真想去母親的家鄉看一看。
我對那個家幾乎不留念什麼,那裏沒了母親,沒了二哥哥,我和小瑜也是必不會再如從前一樣了,總是責怪老祖宗把我當作傀儡,家裏的哥哥們不過是把我當作寵物來看待,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小瑜身上寄托了思念,他畢竟不是我前世的弟弟。極端的殺戮讓我不再確定自己的情感,多年前平靜的日子恍若南柯一夢。
二哥哥嗎?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