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弘信集團召開的股東大會,我一定會出席,不僅如此,屬於我爸的資產和股權,一分一毫我也不會允許你和莫辰軒從我手裏奪走!你養情.夫,養私生子……這些我不管,但如果你對弘信動腦筋,別怪我不念母子的情誼。”
而母子的情誼,當父親在他十二歲離開時那一刻開始,其實早就斷了,隻剩下憎恨和忤逆……
原本這些震撼又八卦的內幕,是年初晨想從正管家那兒得知的,可當無意中聽到聶淩卓母子兩人之間的爭執時,怪不是滋味,如果聶淩卓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的青少年生活,乃至現在都是不快樂,難怪他整天陰鬱沉沉的,像個怪胎。
年初晨聽到了原本不應該聽的,待聶夫人離開之後,忽然間手足無措了,聶淩卓臥房的上空籠罩著濃厚的陰雲,被強大的氣壓給罩住,年初晨一時半會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聶淩卓則是臉色逐漸恢複至平靜,宛如這樣撕破臉的爭執並非是頭一次,沒有任何稀奇之處。
“少爺,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年初晨低低的,又慢吞吞的說著,努了努嘴,若是可以,她寧願不聽,想必現在聶夫人一定也把她拉入她想除掉的名單裏麵了吧。
回想起,剛才聶夫人離開時對她投以的警告和厲色,年初晨不禁毛骨悚然。
“怎麼,你需要封口費?”調侃聲響起。
“不是,當然不是……我其實想對少爺說,雖然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可是,我會守口如瓶的。”
“得了吧,不需要,聶家的這些醜聞,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外界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年初晨自討沒趣的“哦”了一聲,不敢惹怒聶淩卓,而聶淩卓似乎更是一秒鍾也不願意待在聶家,命令年初晨火速收拾行李去蕭楚替他安排的醫院接受治療。
對於聶淩卓而言,有些事情,眼睛看不見反而更加好,一些汙穢肮髒的事情看見了隻會令他發堵。隻是這一刻,他必須重新好起來……
“正管家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上了車之後,年初晨才發現原來隻有她一個人陪同聶淩卓去醫院就診,無意中聽聶淩卓和蕭楚講電話時,聽說至少兩個禮拜以上留院觀察,如果在這漫長的時間裏,就她和聶淩卓兩個人……會不會……
年初晨思緒泛濫,浮想聯翩徐徐而來。
“不知道是哪個二百五說她很會照顧人,說要報答我的恩情,一心一意在醫院伺候著,這些……是假話嗎?”
聶淩卓反問,口氣相當的傲慢逼人。
又在叫她二百五了!
這人真是很沒口德!
年初晨對聶淩卓的稱呼甚為不滿,隻是,這一回,年初晨沒了第一次聶淩卓以這個稱呼喚她時的激動,他愛叫什麼就叫吧,他高興就好。
在聶淩卓麵前,她還有什麼尊嚴,尊重可將的,他早認定了她是沒尊嚴,沒臉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