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聶淩卓不給她逃脫的機會,摟住她腰身的手強而有力,他哪裏像病人啊,他簡直比正常人的精力要強幾倍。
“喂,你幹嘛……手放哪裏?聶淩卓……快放手……針脫了,住手住手……”年初晨匍匐在他的身上,男下女上的姿勢甚是撩人,給空氣裏徒增了濃鬱的煽情意味。
“我從不跟女人聊天,尤其像你這樣聒噪的。不喜歡說,更喜歡做。”聶淩卓伏在她的耳畔,耳鬢廝磨著,臉上凝聚了厚厚的喜悅和捉弄。
捉弄她,調侃她,成了他的樂趣所在,魅惑滋生的氣息繚繞在年初晨頸窩,聶淩卓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著她的名字,“大雪滿初晨,開門萬象新。”
初晨……
年初晨。
“你,少爺,冷靜點,治療期內醫生叮囑了讓你好好休息。”年初晨腰間被鐵臂給拴緊得不能動彈。
“你在我身邊繞來繞去,我能休息好嗎?說不定,運動之後,我更精神。”聶淩卓索性拔了針管,情緒來了,似乎非要將她吞入腹中不可。
年初晨嚇得全身顫抖,唇封得死死,他這是幹什麼呀!一天到晚的耍弄她,掙脫不開,又逃脫不了,仿佛隻有被他給吃掉的份。
“你,你已經夠精神了……”
他還想要如何個精神啊!
“不夠,遠遠不夠。”
撩撥人的聲音吹噓在她耳邊,一看便知是個調情高手,輕而易舉能將人深深的誘惑,身體完全無意識的為他所動。
若是說第一次是稀裏糊塗,完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發生了;第二次,她絕對是意識清醒的,卻也上了聶淩卓的道。
年初晨十足懊惱拍著自己的腦袋,她怎麼著?腦袋摔破了,還是裝了石頭,竟然還情不自禁的就這麼被蠱惑。
沒出息,真沒出息!
難怪溫日希會棄她而去,像她這樣沒定力的人……
哎,怎一聲歎息了得!
而聶淩卓原本無限愜意的好心情,因為莫辰軒的到來,全被破壞了。
“千萬不要以兄弟的名義來醫院探病,我姓聶,你姓莫,我不管你背後有多少人在撐腰,你給我記住,弘信是我們聶家的,而你想瓜分弘信,門都沒有。”聶淩卓從頭至尾不給莫辰軒好臉色看,每一個字眼裏透著濃厚的敵意。
莫辰軒典型的笑麵虎,不管聶淩卓態度如何,依然陪笑,年初晨在旁邊看了,還真覺得這個人……好像的確有那麼一點壞呢。
笑裏藏刀啊!
也難怪聶淩卓討厭他了,聶淩卓這混賬東西,開口閉口都是討厭虛偽做作的人。
“弘信是聶家的,我從沒忘記,更不會忘記自己姓什麼,是誰的兒子。可是,我目前所做的隻是替母親分擔工作,哥,如果覺得看不順眼,你就別吊兒郎當的玩世不恭了,回弘信守住你的財產才是正事。”
說得好像是為聶淩卓著想,可神色裏透出來的全是輕蔑,年初晨心一陣顫巍,幸虧聶淩卓看不見,否則,一定是氣個半死了……
“你和莫天,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們父子兩個嚐嚐覬覦別人家財產的貪婪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