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聶淩卓原本做好了打算盡快回醫院手術,可衝著年初晨這麼一句極度不中聽的話,他還偏要在這裏待上一陣子才回醫院。
“還要一個禮拜?不是吧!那,那我睡哪兒啊!”她絕對不要和聶淩卓共處一間房了。
“當然跟我睡。”聶淩卓絲毫不掩飾他的用意。
“絕對不行,你想在這裏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我讓正管家來這兒陪你。”
真是的,霎時間,年初晨食欲全無,一個禮拜,再加上聶淩卓動完手術之後,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這前前後後,她得待在聶淩卓身邊多久呀!
“你敢!”自聶淩卓口中簡簡單單說出兩個字,絕對不是嚇唬她的。
“我……那你想怎樣!還要磨蹭什麼時候去?動手術是為你好呀……”
“閉嘴。”
年初晨心裏有強烈的不滿,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總覺和聶淩卓在這兒很危險,極度危險。
年初晨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的道,“沒現金怎麼辦呀?我可跟你說好,我絕對不會再去取錢。”隻要想想那段路程,想想那該死的經曆,年初晨心在滴血。
“嗯,沒問題,你隻要負責付錢就可以了,其他不勉強。”聶淩卓不鹹不淡的道。
“你……”她語結,再說下去,會被聶淩卓給活生生的氣死,她的怒氣化作對盤中食物的發泄,聶淩卓的耳畔隻聽見盤叉之間“清脆”的聲響,聶淩卓忍不住蹙了蹙眉,哪怕看不見年初晨狼吞虎咽且虎視眈眈的模樣,卻能從聲音裏辨別出來,她此刻有多“激烈”。
“噯,輕點,吵死了。”
聽到聶淩卓的吩咐,年初晨反而唱反調的更用力戳著盤子,令聶淩卓本是厭惡的聲音,到最後也逐漸的習慣,就好像年初晨,從最初聶淩卓對她的討厭和厭煩,到此時此刻聶淩卓和她能處得很好,或許,以後還能更好……
下午,年初晨認定聶淩卓八成是良心發現了,竟然還命人送了一疊厚厚的現金,“一百,兩百,三百,四百……”
“鄉巴佬,別數了,走吧。”
“去哪啊!”經常這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她沒耐心了好不好!
“把你賣掉!”
“嘿,聶少,別逗我了,我能賣幾個錢呀。”年初晨絲毫不會把她的話當真,幾斤幾兩重,自己心中是有數的。
“的確不值錢,那就留在身邊吧。”語畢,和年初晨並肩走在一起的聶淩卓索性強悍的摟住了她的頸項,悍然的將年初晨鎖於他的臂彎,恍如和年初晨鬥嘴成了習慣,已經無法戒掉。
“你……你什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啊。
自己可以說自己不值錢,可一旦別人說自己不值錢,心裏頭那個別扭,沒法兒形容。
“能勉勉強強接受你留在我身邊,你該偷笑了。”
“……”她笑?
拜托,她笑不出來呀,簡直是欲哭無淚。
“喂,你等等我,你走那麼快幹嘛!”年初晨回神時,沒想到聶淩卓已經走遠,他總是能憑借著耳朵對周圍的敏銳像正常人一樣,說到底,還是資質挺聰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