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麻煩你了,請你幫幫我們,我盡快重新交齊手術費,讓明康重新入院。”
年初晨急忙打電話給父親,“你在哪兒!”接通電話時,年初晨口氣犯衝。
“初晨啊,你這是在對爸爸說話的口氣嗎?”電話裏傳來年初晨父親懶懶散散的聲音。
“我問你二十萬的手術費在哪,我要你立刻一分不少的全部給我,你還是人嗎!你犧牲我也就夠了,你還要讓明康連命也搭上!你在哪,明康在哪!喂……喂……”
年初晨火氣連連,犯衝的口吻勢必是惹毛了年大雄,她還沒說完,便掛斷了她的電話,等年初晨再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已處於關機提示音。
她自是怒氣膨脹,卻又拿他沒辦法,憑著年初晨對父親的了解,他不是在賭場,就是在家裏,聽剛才電話裏安靜的環境,應該此刻是在家裏的,年初晨風風火火趕去,他果然在睡大覺,破破爛爛的家裏,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而明康竟虛弱的也躺在角落,臉色是嚇人的蒼白,“明康,明康,醒醒。”
慘白的麵色,驚嚇到了年初晨,上一次見明康,他的氣色明明還不錯的,那時候,她還想著,以後明康可以很快就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一眨眼功夫,他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年明康耳畔聽到聲音,看清楚眼前的年初晨時,虛弱的喚她,“姐,還以為我見不到你最後一麵了。”
“傻瓜,胡說什麼,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不要擔心,不會讓你有事的。”和年明康說話時,年初晨的語聲溫柔,但睨向慵懶且頹廢的父親時,年初晨充滿了恨意。
“明康,你先休息,別說話,姐姐等會帶你離開。”年初晨放下年明康,眼神裏傾注了深濃的憎恨,走向父親,“錢呢。”
她伸手,向父親討要他取走的手術費。
“幹嘛!無緣無故的問我要錢。”年大雄裝作全然不知道。
“你別給我裝蒜,明康的手術費呢,醫院說你已經撤走了,二十萬,你用在哪了!”這一刻,有漫無止境的憤怒和憎恨瘋狂湧起,年初晨有陣陣衝動自胸口掠起。
既然,年初晨都已經調查清楚,年大雄也沒辦法裝下去,“運氣背,輸了!不過,大師說過幾天,我運氣好,初晨啊……你再去借點錢,你的少爺家裏不是挺有錢的嘛,借我幾萬先周轉周轉,等我贏回來了,我還給你就是,或者,幾千塊也行。”
聽著年大雄死性不改的嘴臉,年初晨霎時間心破碎了一地,對他恨之入骨,“你還好意思說他是大師,你們兩個專門聯合起來騙錢,騙的人還少麼,連自己的女兒也搭進去,你犧牲我,毀了我不要緊,可是你連明康的性命也不顧了,你,一點也不配當我們的父親,你是所有父親中最不負責任,最無情的人,你好賭是吧,你賭就是了,以後你要生要死,跟我和明康沒有任何關係。”
年初晨徹徹底底怒了,話語說得很絕,也絕非是衝動,對父親早已經失望透頂,但是,她必須保住明康的性命,才能對得起死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