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震驚不已,“啊……聶少……你這是做什麼呀?要去哪呢!”
聲音不再偽裝出之前的硬朗,她習慣性的大驚小怪,在聶淩卓麵前表現得尤為明顯。
聶淩卓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攏了眉梢,眉宇間是深濃的不悅,比剛才更冷,更厲了。
年初晨咽了咽喉,恍如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該怎麼向聶淩卓解釋清楚……
“聶少……”
“你滾去哪了!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該死的混賬東西!手術之前,跟她說了什麼,全忘了麼?
如年初晨預料到的,聶淩卓很生氣,言辭裏迸射出來的怒焰,足以將她燒為灰燼。
他生氣,或許是應該的,可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早一點聶夫人同意她留在聶淩卓的身邊,她也不會離開的。
“幹嘛又罵人了!你經常……經常叫這個滾,叫那個滾遠點,我們……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聶少不喜歡我們留在身邊,就隻能聽話的滾得遠遠。”
年初晨不知是哪兒來得勇氣,居然還有膽量和聶淩卓嗆聲,哪怕聶淩卓的怒焰蔓延,“還敢頂嘴是麼?”
年初晨的膽大,聶淩卓領教過了,以前或許偶爾還會對她的膽量有些許的刮目相看,可這個時候,對年初晨的憤慨和生氣已達到極點。
“不敢,哪敢啊。”年初晨自知不能把他得罪,示弱的回答。
然而,這話聽入耳依然還是格外的囂張。
“你給我站在那兒別動!”聶淩卓冷冽的言。
“幹嘛呀!”天啊,年初晨不明白聶淩卓究竟要做什麼,忽然間全身戰戰兢兢的顫抖了,哪怕她遠不如以前畏懼聶淩卓,可年初晨心虛,心虛自己的違背承諾,說好的等他手術之後一定會在病房裏等他出來的,結果卻逃之夭夭,即便這不是她心甘情願走的,可年初晨依然理虧。
“別最好給我別動,動了,馬上就地辦了你!。”
聶淩卓再度警告,話語萬分淩厲,給空氣裏徒增了一抹駭然的因子。
“我……我不動,我不動,讓你動總可以吧。”年初晨再度顫抖加劇。
媽的,是哪個瞎了眼的說聶淩卓喜歡她,是因為見不到她才會乖乖不配合治療的!瞎了狗眼了!
對,沒錯,蕭楚那個人一定是和聶淩卓一樣瞎了狗眼了,不然為什麼竟然會說出如此可笑至極的話來,這個時候,聶淩卓的火氣,對她急聲厲喝的模樣,究竟從哪一點可以看出半點點的“喜歡”!
正當年初晨顫顫巍巍的放下手中托盤時,聶淩卓竟能準確無誤,憑借著呼吸間的氣息,循跡著方向,很順勢的找到她。
雙手大力的扯住了年初晨的胳膊,像是鎖扣犯人似的狠戾又無情,被蠻橫悍然的扣在聶淩卓的掌心裏,下一刻,連帶抖瑟的身體也一並揣入了他炙熱無比的胸膛,清清楚楚耳聞著聶淩卓如擂鼓的心跳聲,跳得那般狂亂和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