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我知道你人最好了,雖然脾氣是有那麼一點點大,可心腸不壞呀,你一定很同情我對吧,我好不容易才經過朋友的介紹,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你可不能無形之中斷了我的財路呀,求你了,我保證……我保證在你住院的這段期間裏,一定會很用心的照顧你,你就讓我去給別的床位的人打針,換藥吧。”
“不然,我們護士長一定會以為我在瞎摸打混,在玩呢!護士長若生氣了,我可死翹了,麵臨著扣薪水,降業績,甚至還被開除的危機呀。”
年初晨隻要想到工作不保,便忍不住犯愁了。
“我要是生氣了,你覺得你很安全?”聶淩卓反問。
“當然不是,聶少,你要是生氣起來,肯定是更可怕,可……你會體諒我的吧,體諒我的處境……”年初晨裝弱者,裝可憐。
“我憑什麼要體諒你?”
“……”年初晨無語了,這種人完全沒得商量,壓根兒就不像個男人!
她不說話了,也沒有離開病房。
無論聶淩卓說什麼,她采取不搭腔的態度,置之不理。
“喂……你跟我耍個性是麼?”
跟他耍性子?找死!
習慣了年初晨的聒噪,她突然之間安靜下來,讓聶淩卓挺不適應。
“年初晨!”喊了一次年初晨的名字。
她依然擺譜的不言不語,甚至還大牌的扭頭,聶淩卓不就是要讓她陪在這兒嗎?
她陪著就是了!
聶淩卓在科室裏是出了名的難纏,更是護士長最頭疼的病人,若是她找護士長主動扛下讓聶淩卓願意配合打針,吃藥的責任,想必護士長一定會很高興,畢竟這麼一個燙手山芋,誰也不願意接。
而她若是主動接下,護士長定會很高興,怎麼可能還會怪她瞎摸打混。
“二百五!你再不給我說話,我要拔針了。”聶淩卓總是能找到對策來製服年初晨。
果然,聶淩卓做出一副拔針管的姿態,引起了年初晨強烈的震驚,“喂……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你要說什麼呀!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年初晨記仇了,猶記得以前她努力想讓聶淩卓開心,想和他說說話的時候,聶淩卓可是相當藐視她,覺得她這麼一個丫頭是不配和他說話。
“說什麼都可以,但不要不說話!”
恍如,年初晨一旦安靜下來,聶淩卓忍不住心慌意亂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你以為我是瘋子啊,自言自語!我才不呢。”年初晨沒好氣的言。
“說說你自己,或者你的家庭……你不是說家裏出事了?是什麼事?”
他要知道,忽然間很想清楚的弄明白有關於年初晨的一切,她的全部全部,都想摸個一清二楚。
而關於她的家庭,關於她家裏的事,年初晨不想提起,又不是什麼好事,說起來挺讓人難受的,年初晨清了清嗓子,“嘿,說這些幹嘛,不如,我給你講笑話吧。”
年初晨以故作愉快的聲音,岔開了這個有關於“家”的沉重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