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聶淩卓的口中,年初晨早已經不奢望能聽到任何好聽,或正常的話,什麼寵物狗,哈巴狗,二百五,鄉巴佬……
所有難聽入耳的外號,都被他給取遍了!
但是此刻又不可否認被聶淩卓摟在懷中,揣入懷裏的感覺,是真正的溫暖,沒有任何的爭爭吵吵,像這樣的“恩恩愛愛”恐怕還是頭一遭。
年初晨立著腦袋,顯得很僵硬,想靠向聶淩卓的肩膀,又害怕靠了之後換來聶淩卓的取笑。
“裝模作樣!矯情!”聶淩卓已經越來越擅長用年初晨的話語,惡聲惡氣的斥責,可舉止倒是讓人生氣不起來,扳著年初晨的腦袋靠向自己的肩膀。
“你也知道矯情嗎?平時大少爺你就是這樣的!”
果然,他們的“恩愛”是沒辦法持續,一會兒便破功了。
“那不是矯情,是追求完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一點要求,白癡一個!”
“切!什麼追求完美,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尖酸刻薄。”年初晨對於聶淩卓所說的,完全不置可否。
就聶淩卓挑剔的個性,一會兒嫌大巴硬座爛,一會兒嫌酒店條件差,他根本是吹毛求疵。
聶淩卓手臂一帶,力道勇猛的將年初晨給牢牢地拴於臂彎下,令她呼吸不勻稱,聶淩卓的大力道,年初晨可不是一次兩次的領教,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隻能驚叫連連的讓他放手……
“你說放手就放手?我的臉往哪兒擱?有本事你就掙開!”聶淩卓斷定了她沒這個本事,洋洋自得。
年初晨恨透了,隨即腦袋一個靈閃,凡事得智取吧。
她忽然間沒有了任何的掙紮,反而是神色認真又帶點小調皮的湊近聶淩卓的臉蛋,那雙晶亮又璀璨的雙瞳,很輕易地吸引著聶淩卓,隻是不明白年初晨突然之間“服軟”是什麼意思。
“饑渴了嗎?要把我吃掉了嗎?”聶淩卓聲音清潤得好像暖冬裏的陽光那般美好,暖暖的給人無盡的魅惑和牽動。
這該死的!
一天不想這些男歡女愛,會死麼!
不過,年初晨沒有預期的生氣,臉角倒是綻放出格外甜膩的笑容,“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回答得不錯,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就順你的心意,把你吃掉!”
說出口之後,年初晨心底則是大大的吐槽,和聶淩卓在一起混久了,她成了什麼話都能說,絲毫沒節操的人了……
不過,她這是以壞製壞,對付聶淩卓。
否則,她遲早不是聶淩卓的對手,被他已經整蠱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聶淩卓挑了挑好看的劍眉,像是很感興趣,“說吧!”
他想著,年初晨這樣的粗妹,還能問出什麼建設性的問題來?
“不是和彩兒小姐去小酒吧消遣了嗎?怎麼現在獨身一人,被甩了吧!”年初晨手撐著臉頰,眼底故作期盼的凝向聶淩卓。
“嗬。”他笑,笑意中帶著絲絲的冷哼,明顯不屑。
他聶淩卓怎麼可能被甩?隻有他甩別人的份兒。隻是他自己的心思,聶淩卓也有些匪夷所思,和藍彩兒在小酒吧沒多久,心上總是七上八下的淩亂,像缺了什麼似的,或許是習慣了年初晨不斷聒噪,不斷嘮叨的在耳邊鬧個不停,忽然間沒了她的聲音,還真是那麼的不適應。
當在小酒吧遇見溫日希和笑笑他們,聽說年初晨一個人留在旅館裏休息時,他的心似乎更加的慌亂了,便找借口先開脫……
沒想到,來到年初晨房間時,她並不是如笑笑所言的疲倦在休息,反而是樂不思蜀的玩著雪,自娛自樂呢!
聶淩卓陷入沉思時,沒有及時回答年初晨,年初晨則又想出了另外一個答案,“若不是甩了……那就是想我了吧?是想我了嗎?嗬嗬……我看一定是的,雖然你總是嫌棄我,可忽然沒了我,你也會有些不適應吧,肯定是的,像聶少爺你這樣眼高手低的人,是少不了我這樣全能型的人,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拎行李,替你處理各種麻煩,忍受你各種挑剔……想一想,我簡直就是超人……”
這個時候,年初晨數著這些她為聶淩卓所做的事情,不禁驕傲不已。
如聶淩卓如此難伺候的人,她都能勝任,還有什麼困難能把她給難倒!
預期的來自於聶淩卓的反駁,並沒有出現,他隻是用更加深邃又更加專注的目光炙熱的盯著年初晨的臉蛋,好比她是怪物似的,久久凝視。
天哪!
他是什麼眼神啊!
原本年初晨的沾沾自喜,被聶淩卓這麼一瞧,渾身不自在了。
“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千萬別當真……”年初晨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被聶淩卓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