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瞪著雙眸,隔著那麼近的距離,看著聶淩卓。
這臭小子,怎麼說話還是這樣子?
什麼叫做勾男人啊,勾妹啊!
“唔……放……開……”年初晨掙紮,他說吻就吻,她的臉麵何在?
忽然間,在這個時候,年初晨矯情了,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要向聶淩卓解釋的事,反正到目前為止,最壞也壞不過現在的情況。
“你放手啊……幹嘛啊你!”
年初晨終於得到了自由,杏眼圓睜的瞪著聶淩卓,仿佛這會兒功夫在經曆了剛才的一頓熱吻之後,腦子徹底的開竅了,“是,我哪兒都可以勾到男人,可以騙到男人,你是這樣想我的對不對?”
說至此,年初晨有些懊惱,其實明明就不是這樣想的,卻在這時候有一股氣藏在心底。
“我說過,我的臉蛋長得不錯,不會沒有人要的,就算你聶淩卓看不上,還是有……”
“你敢!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膽?”聶淩卓驟然嚇人的扼住年初晨下顎,力道不輕不重。
“這個膽子,還輪不到你來給,我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了。”
“有意思嗎?反複無常的,我現在給你解釋機會,你不要,到時候你又哭著嚷著,攀山越嶺的求爺爺拜奶奶懇求我原諒,不覺得自己很瘋癲,是個笑話嗎?”
何止瘋癲,簡直是個神經病!
聶淩卓雙手擱在她的肩膀上,悍然的力道又再度來襲,“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什麼解釋,跟我回去。”
字句嚴肅,每一個字好像巨石般沉沉的落向年初晨的心底。
近距離的看著聶淩卓,隱約能感覺到他的認真,可年初晨卻不敢相信,“你和陸天齊之間的過節,不要扯到我身上,我隻想對你們兩個避而遠之,既然你不需要聽解釋,我也懶得解釋,我們之間,不是解釋之後,就可以回到從前,甚至可以說,我們從來沒有過從前,更不可能有未來。”
他們所謂的從前,不過是一場虛幻。
“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為好。”年初晨趁機從聶淩卓臂彎下鑽出,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年初晨……”
他火大了,揚高的分貝裏透著震懾人的駭然。
年初晨更是能輕易的察覺出他的憤怒,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初想解釋,隻是因為自己不甘心被完全冤枉,也不想讓聶淩卓,聶奶奶心裏永遠有一個死結打在那兒,當然也有她的一點不死心。
始終是希望能和聶淩卓能重新開始,能重新有個機會……
甚至,當聶淩卓剛才出現時,年初晨依然還是抱有竊喜和期待的想法,可當聶淩卓霸道又悍然的熱吻攻擊她時,她卻感覺到,這不是愛,隻是聶淩卓不服氣罷了,他不服氣會輸給陸天齊。
盡管,年初晨不知道聶淩卓和陸天齊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她很清楚,聶淩卓能來這邊找他,很大因素不是因為害怕失去她吧……
“不要再來找我了!”年初晨走得堅決,似乎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心就不應該痛,可偏偏撕心裂肺的疼痛。
聶淩卓沒有阻撓,任由著年初晨獨自離開……
年初晨邊走邊抱怨,“臭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兒都能看到你……為什麼要來這兒,不見麵不是好好的嗎?”
是年初晨獨有的倔強話語,聽似十萬分的硬朗,實則,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心痛至極,又是難受之極。
就是因為如此的難受,年初晨才更加不允許年明康重蹈覆轍。
陸雪兒在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後,渾身乏力,本身懶惰的性子使然,更加不願意走路,“你!過來背我。”
陸雪兒指著年明康,坐在車內的陸雪兒懶洋洋,四肢無力,但精神狀態卻看起來很好,起碼折磨人的狀態可是整裝待發。
年明康隨即皺眉,“腿斷了嗎?”
“烏鴉嘴,叫你背,你就背,囉囉嗦嗦,煩不煩啊。”陸雪兒才不管年明康願不願意,早已猶如小孩子似的伸長了雙手,等著年明康蹲下來,她再攀上去。
“自己下車,我現在是下班時間,陪你熬到這麼晚,沒讓你給加班費,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讓我背你?”
年明康心裏壓著一肚子的火焰,沒好氣的說道。
“多少錢?開個價吧,背我一次你要多少錢才肯?你以為我給不起嗎?難道我連薪水也付不起嗎?少瞧不起人!不要再讓我心塞了,年明康,趕緊給我過來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