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他,說得多麼難聽呀!
年初晨想,聶淩卓肯定是又想諷刺她了。
也不想想看,這是她願意的嗎?無緣無故的腹中多了個孩子,讓她不得安寧,吃不好,吃不香,吐得昏天暗地的,就連笑笑和燕彩也開始“排擠”她這個孕婦,什麼事兒都不讓她參與。
可聶淩卓做什麼了?
他竟然還淩厲不已的責備她,說她的不是,數落她的缺點。
這人有沒有良心呀?
還適不適合成為人父啊?
所幸的是,聶淩卓除了說話語氣差到沒品以外,舉止還算溫柔,探了探年初晨微微發涼的額頭,瞬間緊張加劇,“都吐成這樣,還不去醫院?欠打啊你。”
“嗯,不去,我說不去就不去,小題大做。”
年初晨一點兒也不心虛的反而責備聶淩卓的小題大做,他黑臉,自是認定了年初晨不識好歹,“不去也可以,不要讓我看到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礙眼死了。”
他口是心非的言,實則是滿心的擔憂和害怕,真怕她的身體鬧出什麼大事來,而年初晨卻心知肚明,這絕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懷孕的正常反應。她若是上了醫院的話,那麼懷孕的事不就敗露了嗎?
盡管現在,年初晨不想要孩子的想法沒了那麼強烈,隻是潛意識裏還是希望暫時的瞞一瞞聶淩卓,不想讓聶淩卓是因為她懷孕了,而更加堅定的和她結婚。
奉子成婚的婚姻,通常沒有太多好結果,最初的想法都是因為孩子在必須一起,到最後,終有一天是沒辦法繼續下去,哪怕是傷害到孩子,也必須離婚。
“既然礙眼,你就不要和我睡一起,你去隔壁房。”
邊說著,年初晨還有點賭氣的朝聶淩卓扔枕頭,說她礙眼?這就是在嫌棄她和孩子是吧,那麼,她更加沒有必要馬上告訴聶淩卓,她懷孕的事實。
聶淩卓睥著年初晨固執又不聽話的臉蛋,心底好比灼燒了一團熊熊烈火般,讓人特別的想揍人,此刻想揍的對象自然是年初晨,可聶淩卓握緊的拳頭卻舍不得給她一點點教訓,分明她就是那麼欠揍,竟然也沒辦法給她教訓。
年初晨背對著聶淩卓,耳畔隱約聽著聶淩卓離開的腳步聲,今天的她,固執己見又放肆而為的她,定讓聶淩卓火大,正當年初晨以為今晚他絕對不會來煩她時,沒多久,年初晨已然進入睡眠狀態,身後卻傳來了溫暖又結實的體魄,隨之而來的亦是沐浴之後的香氣怡人,淡淡的,淺淺的香氣繞著年初晨的鼻翼,分外的擾著她的睡眠。
尤其,聶淩卓的臂彎又是他獨有的霸氣環過她的纖腰,下一刻,很迅速的直往她胸前一頓搜索……
年初晨的背脊,甚至全身上下,猛然的一驚,僵硬不已。
他摸什麼?
該不會是又動歪腦筋了吧。
一定是的!
年初晨好半會兒說不出話來,聶淩卓亦是絲毫沒覺得掌心下給她帶去的化學反應。
她顫巍巍的,又恍如有一陣愉悅的酥麻滋生而來,很不可思議的在撩撥年初晨的感覺。
“你……你今天可不能胡來啊,不,不光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也是……我身體不舒服,你還欺負我的話,你就不是人了……”
年初晨斷斷續續的說著,試圖威脅阻止聶淩卓的放肆。
耳畔傳來的不是聶淩卓肯定的答案,反而是聶淩卓的笑聲,笑意深濃。
他笑什麼啊?
難不成以為她在開玩笑?
年初晨急切,急於解釋什麼,卻被聶淩卓一句話氣得吐血,“看在你身體舒服的份上,休一天。不過休一天,必須連續工作十天作為補償。”
他不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真假假,年初晨辨別不清,背脊轉了轉,格外的想看清楚此時此刻聶淩卓說話的嘴臉,到底是多麼的人神共憤。
隻是聶淩卓卻阻止了她的行動,悍猛不已的將她扣在雙臂間,好比製伏年初晨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般輕鬆,簡單,不費吹灰之力。
聶淩卓掌心時不時的不安分,年初晨由一開始的不聽話,到後麵還真不敢動彈了,萬一惹了聶淩卓,她就真是自討苦吃了。
這一晚,看來是真念在她身體不舒服的份上,聶淩卓難得的安分,可一顆心卻整晚整晚的不安分,激蕩起伏著。
第二天,年初晨一晚好眠,卻在見到聶淩卓俊朗精致的五官上,多了非常突兀的黑眼圈時,年初晨瞪著眼睛在他麵前端詳來端詳去,骨子裏的快樂在肆意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