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淩卓的未來,想象的時候很美好,可現實卻十分殘酷。
年大雄的病情,年初晨暫時不想向聶淩卓求助,至少,就算求助,就算請求幫忙,也要等聶淩卓自身的情況好轉,她才有臉開口,她不但幫不上聶淩卓的忙,還給他添亂的話,完全說不過去。
活像是,她和聶淩卓在一起全是因為她的家人,因為聶淩卓可以替她擺平所有的事。
隻是,這一次,就算年初晨想要負責,年明康也不允許,“明康……你做什麼?我隻是想過來看看爸,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連看爸爸的資格也沒有嗎?”
年初晨被年明康阻擋在病房門外,不容許她進去探視,“我說過,這一次,你什麼都不要管,難道你希望和我姐弟之間的緣分到此結束麼?”
他這一回是來真的,所有的重擔,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扛,他都要扛下來。
“明康,我隻是想盡力而為,我也是爸爸的孩子,是年家的一份子,我怎麼可能做到袖手旁觀,我做不到,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
年初晨愁,為父親的病情發愁,而在麵對年明康如此執拗堅定的態度時,她更加為難。
“你想為我和爸毀自己毀到什麼時候去?年初晨,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的家人,馬上走,否則,隻要你進去這裏麵,我們這一輩子就這樣劃清界限吧。”
“明康……”年初晨渾身無力了,在麵對年明康強勢的堅定時,她沒轍。
笑笑和燕彩原本也是一道和年初晨來看望年大雄的,卻意識到年明康的堅定,還是把情緒不好的年初晨給拉走,“大年,走吧,我們要相信明康。”
“醫院裏吵吵鬧鬧的可不好,我們還是趕緊先走吧。”燕彩也拖拽著年初晨離開,“你還是孕婦呢,有身孕的人怎麼就不愛惜自己!多少人正虎視眈眈的希望你沒了這個孩子。”
誰都明白,年初晨在這個時候的懷孕,等於是給她和聶淩卓的感情加了一道雙保險,愈發牢不可破了。
實際,在年初晨看來,並非如此,感情牆依然是搖搖欲墜。
藍彩兒得知年初晨的懷孕,自然這個消息也會傳到聶夫人耳邊,聽說了情況後,聶夫人第一反應定是要想方設法讓年初晨離開聶淩卓,絕不能允許,以後他們聶家孫子的血脈來自於一個低賤的女人。
“開條件吧!你要多少錢,或者你要什麼,無論是多少錢,無論是什麼事,除了和淩卓在一起,我都可以答應你。”
聶夫人來找她,年初晨是預料之中,隻是無論聶夫人的態度有多堅定,她同樣是堅定不已,“除了和他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要。”
她相信聶淩卓,相信聶淩卓所給的承諾。
“在淩卓身邊待久了,越來越有膽識了,你以為淩卓這一次他能保得住你?他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弘信的危機你聽說了,現在董事們一個個不聽從他的安排,他在弘信的職位也不過隻是個空頭銜,你要知道,聶淩卓會變成今天這樣,甚至將來有一天變得一無所有,是你造成的,清楚嗎!”
聶夫人把所有的罪狀推向年初晨。
“就算沒有我,淩卓也不會允許不是聶家的人去領導弘信,尤其是莫天,莫辰軒,這兩個人都是聶夫人的親信吧,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聶夫人一手造成了弘信的危機。”
年初晨不怯場了,恍如和聶夫人一再的“交手”,已經成了習慣。
“賤丫頭,就是因為有賤骨頭,賤得徹底,淩卓才會覺得新鮮吧。”聶夫人氣急之下,譏諷年初晨。
“彼此彼此吧。”
“你……”聶夫人明白年初晨在諷刺她什麼,“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三天之內如果沒有離開聶淩卓,你給我等著,無論是年大雄的治療,還是年明康的未來,我要毀得一分不剩,你就等著試試看,跟我較勁的後果,是你有什麼,我就毀什麼,包括你的孩子!”
聶夫人仿佛是徹底的被年初晨給激怒,若是她縱橫商場這麼多年,連區區一個年初晨也沒辦法製伏的話,她就算是白活了。
“聶夫人,你有怨氣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及我身邊無辜的人,你就這麼是非不分,喜歡威脅人嗎?過去你或許可以威脅到我,可現在……我不會妥協。”
以前是不明確自己和聶淩卓的感情。
以前更是不明白聶淩卓的心意到底有多真切,以為彼此是來自不同於世界的兩個人,掙紮過後也不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