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你代表我,跟史蒂芬先生談。”聶淩卓吩咐的道。
隻是這次,蕭楚絕不答應,“聶少啊,這次你又要幹什麼呀,我真的被你們兩個快要給整死了,說吧,你們兩個是要整死我麼,是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你就這麼走了,讓我怎麼跟史蒂芬先生交代啊,你要明白,和史蒂芬先生的約見,關係著弘信的未來,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聶叔叔的公司毀在你手裏嗎!”
“蕭楚,我必須走,初晨不見了。”
得知酒店打來的電話,是年初晨不見了的消息時,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可能按捺得住。
“不見了?”
“我必須去找她,她在這兒不熟,語言又不通,很難相信此刻究竟遇到了什麼。”
聶淩卓其實很生氣,早知道這家夥這麼的不安分,還不如把她一起帶來見史蒂芬先生,做什麼要去追一個小男孩,這人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比起生氣,更緊張的是年初晨的安全,無比擔心著年初晨現在好不好。
“到底搞什麼啊,待在酒店也會無緣無故的不見,年初晨既然知道自己語言不通應該不會走多遠,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和史蒂芬先生談談,否則,我真的再也幫不了你了。”
蕭楚攔阻,即使他也為年初晨不見的消息不安,但弘信的事也同樣重要。
“蕭楚,讓開。”
“我替你去找,我去找,還不放心麼?你留在這兒,哪怕隻是和史蒂芬先生見上一麵也好,至少下一回還有見麵的可能,聽我的,年初晨不會發生什麼事,我們這一趟來紐約的行蹤很隱秘,誰都不知道,或許,她隻是貪玩,隻是一個人想出去走走,透透氣,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蕭楚極力勸阻,在聶淩卓遇到年初晨的事情,極為不冷靜的時候,他必須讓聶淩卓冷靜一點。
“是兄弟,就聽我一句,也信任我,我會幫你找到年初晨。”
蕭楚這個時候還不清楚,即使他把紐約城翻了過來,也沒辦法找到年初晨。
聶淩卓雖然心裏異常的擔心,但暫時也隻能忍住,隻是和史蒂芬先生談事的時候,他明顯心不在焉,“抱歉,史蒂芬先生,我的家人發生了點事,這一次,我又必須跟你爽約了。”
不等史蒂芬先生開口,蕭楚前腳先走,聶淩卓後腳便跟上了。
他沒辦法放著年初晨不管,哪怕聶淩卓是相信蕭楚的,而這樣焦灼的等待對聶淩卓來說猶如置身於地獄一般痛苦。
“你……真是夠了,不是說信任我麼!”
狗屁!
蕭楚正要開車,聶淩卓便已鑽入了車內,“開車,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起碼我要確定她是安全的,我才能放心。”
“瘋子,戀愛中的人當真都是瘋子。”
隻是,令蕭楚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一天,聶淩卓也會成為其中一個。
……
年初晨昏迷中,隱隱約約仿佛見到了溫日希,耳畔有溫日希的聲音掠起,很近,又好像很遠,聽得不甚清楚。
夢裏,好似也見到了那個持槍的小男孩,小男孩朝著她開槍,最後竟然槍頭一轉,轉向了小男孩自己。
霎時間,鮮血橫流。
“啊……不要……不要開槍……”年初晨猛然的震醒,醒來的好半會,年初晨都沒有反應過來,全然被這一場噩夢給怔住了。
好真實,真實到恍如就在眼前,即便蘇醒,眼前還出現這一灘嚇人的殷紅。
“醒了?做噩夢了嗎?”溫日希離她不遠的距離清晰的瞅見年初晨額頭上的汗珠,臉色分外的蒼白。
順著聲音,年初晨望向溫日希,雙眸裏明顯是有著難以置信,全身是說不出的可怕,畏懼,“阿希,為什麼是你!你把我帶來做什麼?那個……小男孩,也和你有關係?”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關係的。
昏倒之前,年初晨腦海中印象深刻的依然是那支令人膽戰心驚的槍。
年初晨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不想去承認,卻偏偏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不是巧合,“阿希……”
話語哽在了喉間,竟說不出口了。
“不管我做什麼,初晨,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們重新開始。你和聶淩卓在一起,我是介意的,因為我愛你,所以希望你的全部都能屬於我。無論怎樣,過去的事,我可以努力忽視,現在的我隻想讓你回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