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情罵俏,沒見過嗎?(1 / 2)

年初晨還不知自己和聶淩卓不僅僅是這一次漠然的擦身而過,上一次,在醫院門口,他更是這樣冷漠至極的態度,甚至連阿義想要主動給她打招呼,聶淩卓也不允許。

若是得知之前聶淩卓愈發冷然陌生的態度,年初晨的心情隻會更加沉重。

她和聶淩卓……

在年初晨腦海中想象過很多版本的見麵方式,他生氣,他發怒,他斥責的模樣,年初晨都有事先想過,卻從未想到聶淩卓是那樣的冷靜,漠然,徹底當她不存在。

他的冷淡,讓年初晨自覺和聶淩卓之間過往所有的一切,都不過隻是幻想,一切是她自作多情想象出來的,從來不曾發生。

因此,靈靈才會那樣悄無聲息的從她身邊離開,徹徹底底消失不見。

“初晨姐,你……你快去幫幫忙,應小冰她……我沒辦法替她找到靜脈血管啦。”

阿巧慌張而來,急切解釋著沒辦法給應小冰紮針。

“她的靜脈血管真的太難找了,前幾天都是夏醫生給她打進去的,我……我一個實習護士,真沒那個能耐呀……”

阿巧嚇得不輕,顯然這種情況下不能再替應小冰打針了。

盡管年初晨還是不大願意與應小冰麵對麵,可是,她連聶淩卓都見過了,還怕什麼?還在擔心什麼!

真要說心虛,內疚的人,不是她,而是聶淩卓和應小冰,年初晨猶記得在商場遇到他們親密相擁的畫麵,這個擁抱即使是年初晨一直想要忽視的,卻猶如魔咒般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我去吧,我去給她打,夏醫生正在手術,恐怕沒那麼快出來。”

年初晨終於在掙紮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勇敢的麵對。

就像剛才聶淩卓對她的態度那樣,她同樣可以冷漠的,裝作從不認識的態度。

隻是令年初晨沒有想到的是,她以為病房裏隻有應小冰一個人在,沒想到聶淩卓卻杵在那。

其實,早該想到的,在醫院不經意間遇到他,就該想到他是來醫院看望應小冰的,隻是當時他所走的方向是反方向,年初晨以為聶淩卓是要回去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在病房裏。

年初晨心生漣漪,無法做到像聶淩卓那般的平靜鎮定,卻也努力做好職責所在,應小冰隻見過年初晨一次,對年初晨印象不深,與其說對年初晨印象不深,倒不如說應小冰的心裏除了成宇,其他任何人都不深,好似所有人都和她沒有多大關係。

她並沒有認出年初晨。

年初晨也沒有想過要和她打什麼招呼,彼此這樣的身份挺好,病患和護士。

隻是空氣裏,隨著年初晨進病房,她能輕易察覺周遭空氣裏的窒息感。

年初晨刻意忽視聶淩卓的存在,他可以對她做到置之不理,同樣,她也能把聶淩卓當成透明!他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呀,媽的,不要一副好像她欠他的死樣,她年初晨可什麼都不虧欠他的,在那樣最艱難的時候,替他生孩子,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他在哪兒?

當她失去靈靈,最無助最心痛的時候,聶淩卓又在哪兒?

想到這些,年初晨心裏不由自主騰起了怨恨。

“應小姐,打左手手臂吧。”年初晨擼起了應小冰左手臂彎,她的手背在阿巧的折騰下已經“折磨”得慘不忍睹,難怪阿巧被嚇成那樣了。

應小冰依然沒有回應。

即使手背被針管紮的淤青,痛是顯然的,可她卻好像真的感覺不到一點點疼意,全然不在乎的態度,或許也是,跟她自殺撞車的痛比起來,紮針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周圍氣壓很低,尤其聶淩卓的發話,氣氛更加凝重緊張了,“必須給我一次性進針,不然,小心點。”

聶淩卓這一句威脅,來勢凶猛,盡管話語依然平靜,越平靜,卻越帶著濃濃的危險。

他的這一句“小心點”,讓年初晨身子一僵。

這是什麼意思!

是擔心她會趁機報複應小冰,故意紮不到靜脈血管?

還是,他這該死的混蛋就這麼的在乎重視應小冰?

這話,聽入年初晨耳邊,是何其的不順耳!也終於明白阿巧為什麼會嚇成那樣,有一個聶淩卓在身邊黑沉的臉蛋,把氣氛弄得那樣緊張,阿巧怎麼可能順順利利的替應小冰打針。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了?忘記那些承諾,我不歸你管。”

應小冰連日來,終是開口說了一句話,一開口分明對聶淩卓有敵意。

年初晨低著頭,故意忽視他們之間的對話,好像是認認真真的替應小冰手臂間消毒,可耳朵就是不聽使喚的豎起,甚至還想一字不漏的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