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兒所表現出來的是無所畏懼,一點兒也不怕。
隻是唇瓣才剛剛碰觸到酒瓶,立刻被大力的扯開,頃刻耳邊是酒瓶被砸在地上的脆響聲,驚天動地的響徹……
她驚嚇,心立刻提至了嗓子眼。
陸雪兒惶恐的望向年明康,真是神經病,變態了吧!尤其,年明康的眼色是不同尋常的淩厲,那雙瞳仁好像要將她給徹底撕裂一般。
陸雪兒來不及有更多的思考,拔腿就跑,卻又被年明康成功的給勾了回來,呼吸間全是濃鬱的酒味,陸雪兒心下惶恐,“放手,你喝醉了。”
醉酒的男人,通常是不夠理智的。
可此時此刻的年明康,即使喝了不少,但卻很清醒,甚至是異常的清醒,盯著陸雪兒的眼神越來越灼熱,“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莫名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令陸雪兒完全不知所措。
“什麼,你說誰不知死活,我怎麼不知死活了!”陸雪兒氣憤不已,憤憤然的抗議,但隨即眼淚不受控的“嘩嘩”落下。
原本年明康隻是責備她生理期竟然還敢受人激將,還敢喝酒,這不是不知死活,又是什麼?
可沒想到隻不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卻讓陸雪兒又是怒,又是鬧的,她又想耍脾氣了!
“閉嘴,不要哭了。”
她不加以理會,哭得哽咽,足夠傷心。
“陸雪兒,我警告你,不許哭了。”凶巴巴的口吻加劇,換來的不是陸雪兒的停止哭泣,反而是令陸雪兒哭得異常絕望。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你馬上送我回去……”
陸雪兒揪了年明康的胳膊,大力撕扯,才不管惹了醉酒的男人會有怎樣的後果,任性和嬌蠻又開始作祟了。
“我不要再受你氣了,年明康,你放開我,放我回去,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回去,你到底有完沒完!”陸雪兒叫嚷,對他滿是抱怨。
年明康沉默不語,卻緊緊抱緊她的腰身,任她囂張也沒法從他手心裏逃脫。
“我跟你道歉,跟你說對不起,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做了偽證,隻要你讓我回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從此以後我們不要有糾葛了。”
如今的年明康不再是以前的年明康。
以前的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壓力,舒舒服服的。
可現在高高在上的年明康,令陸雪兒畏懼退縮,她怕,隻想不斷的逃離。
年明康骨子裏的酒精發酵,體內的渴望和欲念如火如荼的升起,眼前的陸雪兒即使麵色蒼白,但依然美得動人,唇再度的欺上她的,如之前那樣狂肆,一點兒也不溫柔,輾轉用力的碾在她的唇上。
“唔……唔……”陸雪兒被封住了唇,不得開口,她的呼吸全被年明康給占滿了,占得滿滿,全是他身上的味道,酒香味和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交錯在她的鼻翼間。
他的唇深入,深深的探索。
陸雪兒帶給他的震撼,是他不曾想象的,似乎挺不錯的,令人暢快淋漓。
陸雪兒被吻得腦袋沉沉,連最後的抗拒也放棄了,身子酥酥軟軟的依偎進年明康的懷中。
他的懷抱給人踏實感,這一點以前是,現在也是,從未改變過。
隻可惜,這樣的懷抱卻不是她可以擁有的。
陸雪兒悄無聲息的糖淚,她不是愛哭的人,卻連續的哭泣,胸腔裏藏匿了太多的委屈和難受,隻想在這一刻傾瀉出來,“你要報複我,就一次性的報複完,不要再折磨我,把我關在這裏了,我想回去,你讓我哥哥怎麼去麵對楚亦飛……”
近年,因為年明康的事,陸雪兒和陸天齊之間產生了分歧,兄妹間的感情也有了裂痕,但陸天齊始終是她哥哥。
“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
陸雪兒原以為年明康不會有想法把她送走,卻沒想到忽然間,他就這麼丟了一句話過來,防不勝防。
她沒有聽錯,年明康是真的願意放手,讓她回去了。
“我也算達到目的了,你和楚亦飛玩完了,楚家顏麵掃地,你們陸家也別想再有出頭日。”年明康語帶嘲諷,狠絕,這些話語無疑戳中陸雪兒心底的傷痛,就算不用年明康提醒,她也知道,他們陸家結束了,陸家再也無法東山再起了。
陸雪兒機械的站起,她終於可以回家了,理應的高興沒有如預期的到來,反而心上沉甸甸的不像話,她這到底是什麼心態,為什麼竟然還有一絲絲的不舍?她一定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