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請您幫我轉告明康,我想找個時間和他見見麵,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可以見麵。”
“好的,我會轉告。”
即使得到了傭人的點頭肯定,年初晨似還有話要說,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猶豫了半天佇立在原地。
“年小姐,您還有事嗎?”傭人好奇。
“呃……”她吞吐,頓了好幾秒之後,才道,“我想問一下,陸雪兒,陸小姐還在這兒嗎?”
或許,她可以趁著年明康不在的時候,和陸雪兒見個麵。
“哦,陸小姐不在這了,好幾天前已經離開了,為此,少爺一直心裏不痛快。早知道會不開心,也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趕走陸小姐。”
傭人話語裏的疑惑聽入年初晨耳中,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不是陸雪兒不在這兒了,就可以鬆一口氣。
而是,明康他竟然真的對陸雪兒動心了,若不是動心,又何來不舍?
可陸家,楚家,怎麼可能放過明康……
年初晨心裏頭頃刻猶如揣了石頭般的沉重。
雖然和明康不是親姐弟,可他們有這驚人的固執和執迷不悟,尤其對待感情的事特別相像,明明清楚不該去愛,卻還是愣頭青似的一頭紮進去,再也出不來。
年明康因為陸雪兒的離開,著實心頭不痛快,在的時候,嫌棄她的愚笨,討厭她的嘴臉,仿佛怎麼看就是看她不順眼,歸咎於原因還不是因為當年她的偽證,差點葬送了他一生。
這樣惡毒的女人,已經將其碎屍萬段的,可竟然總是對她狠心不起來。
“明康少爺,老先生打電話來,讓你回去一趟老宅,說是有要緊事和你商量。”
林訓是明康親生父親安插在年明康身邊的隨從,以前是明康親生父親的親信,現在讓林訓死心塌地的跟在年明康身邊伺候著。
可年明康對林訓無法做到百分百的信任,說話口氣不由得蔑視,“去告我狀了吧!”
年明康挑眉,不施舍他一個眼神,自顧自的品著杯中的酒精,“少爺……我怎麼可能到老先生那兒告您狀\t……您別誤會我,我是一心一意跟您的。”
“別給我來這一套,林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得那些小動作,不涉及我的利益,我也就罷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忍了。但如果你再放肆,休怪我不客氣。我呢,也沒什麼事情讓你去告發的,你給我一邊待著去。”
年明康說到最後,眸色冷岑,折射出來的凶悍光芒,已經再也不是以前的年明康了。
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他的真正身世,讓他沒得選擇,必須狠絕。
因此,每每想到現在的處境,對年初晨的怨恨便會滋生,是她輕易的讓自己原本簡單單純的生活徹底消失不見了。
年明康不怕苦,不怕累,甚至寧願坐牢也不想回到厲家。
“明康少爺,您真的誤會我了,老先生讓你回老宅子,應該是有開心的事情要告訴你,聽說他老朋友的女兒,千尋小姐回國了,我想老先生是擔心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想早點讓你成家立業……”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年明康似真生氣了,厲聲嗬斥。
林訓雖還有話要說,但也無奈,隻能聽從命令的退下去。
“老大,又受那個毛頭小子的氣了!”林訓出來時臉色特不好,他的跟班急忙上前狗腿的安撫。
“該死的臭小子,要不是顧慮他爸爸是厲爺,這小子,早該宰了他!”林訓麵露凶光,不服氣在年明康那兒受到的待遇。
“可不是嘛,老大,以前除了厲爺誰敢給你臉色看,現在整出這麼一個混賬東西讓你難受,我們不如……”小跟班開始挑撥離間了。
而林訓早就有想法,隻是時機不行,“等著,我遲早要收拾掉那個小子。以為是厲家的血脈就了不起,本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我的。”
“是是是,老大你先別生氣,厲爺看重你,器重你,你隻要稍微布局一番,從長計議,年明康那家夥還能逃得出你的掌心麼,到時候,等年明康被‘哢擦’掉,厲家的所有不都是你的了。”
跟班的這些話語,讓林訓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幾許,“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角落裏,陸雪兒聽著他們這一番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也看到了小跟班“抹脖子”的舉動,顯然,年明康的處境是多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