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小題大做,其實,最不忍心的是聶淩卓的擔心。
“在哪!”聶淩卓一臉怒顏,嚴厲無比丟出兩個字,把電話那邊的年初晨給震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電話裏的聲音變成了聶淩卓的。
他怎麼會和夏越在一起?
難道是為了應小冰的事情?
在年初晨沒有頭緒,思維有點亂時,傻乎乎的報上了地址。
沒多久,聶淩卓便風馳而來,重重甩門的車聲凸顯著他的生氣,他的步伐那麼的快速急促,把年初晨給嚇得不禁哆嗦。
但似乎在聶淩卓麵前嬉皮笑臉習慣了,依然是那張笑哈哈的臉,“……我不知道你和夏越在一起呢,我找夏越是因為……他是醫生呀,可以給我包紮傷口……”
她的解釋吞吐又笨拙,尤其那張賠笑的臉,聶淩卓心底一酸,原本裝載的憤怒,在瞥見她的刹那消失不見了。
可聶淩卓不說話,隻是不由分說的將年初晨攔腰抱起。
“你快放我下來呀,我又不是不能走路,隻是想偷懶一下,讓別人來接我嘛,一點也不疼,隻是不小心摔了而已,真的不疼。”
年初晨極力想告訴聶淩卓不疼,越這麼說,聶淩卓火大升級,“閉嘴。”
火氣蔓延。
年初晨乖乖閉上了嘴巴,仿佛再多的解釋都成了掩飾。
她居然打電話給夏越尋求幫助,卻好巧不巧被聶淩卓逮了個正著,這到底是什麼歹命呀!
上了車,年初晨不敢看向他,緊張的望向窗外,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喂喂喂,你怎麼不把我的自行車扛上來呀。”年初晨忽然間發現一個很嚴重的遺漏。
然而,聶淩卓已經上了車,“你認為,以後我還會讓你一個人騎自行車?”
他詰問的口吻相當惡氣。
“幹嘛不能騎呀,我的技術很好呢,要不是……”要不是被那個林訓故意碰撞,她才不會發生摔跤的事。
可這話不能說,她說謊是因為不小心摔跤才會受傷,已經讓聶淩卓很心痛難受了,若說是明康的家人給了她警告,他一定氣急敗壞的找人家去算賬。
這就是聶淩卓的性子,隻要是她在別人那兒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就會替她出頭。
然而,殊不知,欺負她最多的人,是他自己,他卻從來“不知檢點”。
“要不是什麼?”聶淩卓萬分深邃的瞳仁直逼她麵龐,一副好像能把人給看穿的鋒銳樣。
“……嗬嗬,沒有,你不生氣了嗎,不要總是生氣呀,男人生氣也很容易老的呢,別仗著自己年輕又帥氣,等過幾年,你也會變大叔的,到時候身材發福,啤酒肚,禿頂,歲月問題全部會暴露出來。”
年初晨又犯二了,此時是說這些的事情嗎?
聶淩卓白眼,臉色始終難看。
忽然間,車內靜謐,年初晨哀求,“替我把自行車扛上來行嗎,不然以後我騎什麼呀,你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我也很苦惱。”
她變乖了,聲音柔柔弱弱的,裝弱者了。
聶淩卓無奈,又隻好下去把自行車扔到後備箱,關上後備箱的刹那,年初晨身體彈起。
真是脾氣有夠惡劣的!
但誰讓她這次那麼不小心,聶淩卓揣著心事一聲不吭,年初晨也隻能安靜,直到回到他們的小窩,年初晨這回可不矜持了,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纏著聶淩卓,不顧膝蓋的疼痛,雙腿盤住他的,“你為什麼不說話?又打算不理我了?說,你去找夏越幹什麼?”
“醫院說給你安排了個升遷的職位,夏越問我同不同意,我同意了。”
說這話時,聶淩卓不敢看她,似有心虛。
“我怎麼之前沒有聽說過升遷的事呀,我不想升,在那兒我待得好好的,有阿巧,有夏越,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忽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會不習慣。你不是一直抱著不支持我工作的態度,怎麼突然間就同意了?”
年初晨不解的盯著聶淩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