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和正宇?”年初晨很無辜,聶淩卓簡直太能瞎掰了。
“難道不是?你寧願委屈自己,也要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這下總嚐到無法入眠的滋味了吧,沒有蚊帳,又悶熱,你就熬著吧,這是你自找的。”
他的口氣顯然是在為她和正宇早上換房間的事有很大的意見。
這個時候,年初晨也頓然間恍然大悟,總算明白聶淩卓早上為什麼突然很生氣了,難不成就是為了她愚蠢的和正宇換了房間,所以覺得她愚蠢,或者認定她和正宇一定有什麼……
“我一開始不知道這間房真的很不好,我和正宇換房間也不是因為我願意委屈自己,要把好的給他。我和正宇有什麼可能呢!正宇和蕭楚,小冰他們陪我來找你,一路很辛苦,也很替我們之間的事著急,既然都是你的朋友,我當然希望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回報他們。換個房間,不就是舉手之勞嘛。”
年初晨認真的解釋。
聶淩卓難以信服,根本認定她的話不可信,“在飯桌上的時候,你和他還不夠親密?惡心死了,我就是被惡心到,才吃不下。”
他的火氣很盛。
原來是吃醋呢。
“你和方芷靜就不惡心嗎?以前那些菜,你都吃得好好的,沒有意見,可現在個個不如你的意,是不是隻有方芷靜做的,你才滿意呢。”
她同樣是不服氣,臉頰氣鼓鼓的。
兩人各說各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兩個字--吃醋。
聶淩卓看她的模樣好像氣得不氣,細看之下,臉龐上還有蚊子咬過的紅疹。
“起來。”他忽然的拉扯她下床。
“好痛啊,你輕點。”年初晨不知他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幹什麼,極為不情願的態度。
哪知他卻從衣櫃頂層掏出了一個蚊帳,扔向年初晨,“想睡個安穩覺,把這個套上。”
“幹嘛要浪費時間,反正都快天亮了,天亮之後……”她就要走了。
年初晨犯著嘀咕,嘀嘀咕咕中,聶淩卓已主動幫她綁蚊帳了。
以前什麼都不會幹,什麼都不幹的聶淩卓卻在給她綁蚊帳,簡直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他,認認真真替她係好蚊帳,免她被蚊子咬的人,正是聶淩卓。
無奈,年初晨也隻好上前幫忙,很快,白色的蚊帳係好了,剛才因為害怕蚊子進來,窗戶全部關閉了。
此刻,重新被打開,海風呼呼的吹進來,霎時間多了涼意和舒爽,年初晨頓覺得好像剛才經曆了兩種天氣似的,一個是炎炎夏日,一個是涼爽秋天。
“謝了。”年初晨摸著紗幔,似挺滿意的。
聶淩卓橫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敲敲打打,修好她的門鎖,隻是聲音相較於之前,明顯輕了。
年初晨竄入蚊帳裏,等待著聶淩卓的離開,等著敲敲打打的聲響沒了,他應該要出去了吧,可就是沒有他出去的聲響。
正等著他出去,年初晨一個轉身,沒想到聶淩卓已然鑽了進來。
她瞪著眼睛望向聶淩卓,趁著年初晨再次尖叫出聲時,聶淩卓緊緊捂住了她的唇,“不要再叫了,除非你想把他們引過來。”
她不叫,她不叫可以,可他……
可他為什麼跟她一個床?昨天聶淩卓睡樓下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這個問題,沒有疑惑年初晨太久,他不疾不徐的道,“為了方便我快速的恢複記憶,我覺得以後我們每天做一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這樣一定會幫助我記起和你之間的事來。”
“啊?唔……不不不……”年初晨眼睛瞠得更大,連連搖頭,覺得這樣不行。
他還沒恢複記憶呀。
“怎麼?怕吃虧?”聶淩卓問詢,仿佛一眼看穿了年初晨的心思。
她糊塗的點了點頭,又迅速的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異常混亂的思緒。
“反正你都是我的不是嗎?以前,現在,以後,都是我聶淩卓的,我自然可以行使我的權力,並且履行我的義務。”
他嘴裏所說的權力和義務,說得輕鬆,自然。
年初晨則頃刻汗噠噠的,“不,不是這樣……”
他都記不起自己,怎麼可以和自己履行什麼義務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