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媽媽很愛你。”聶瑜吻著聶珊珊的額頭,鼻尖吸著聶珊珊的味道,她有說不出的難舍難分。
但這樣的難舍難分也把聶珊珊給弄苦了。
這是幹什麼呀!
她快裝不下去了。
以前的媽媽不會這樣“惡心巴拉”的呀。
今天是怎麼了?
一定是被她的“走丟”給嚇到的。
想到這裏,聶珊珊的自責更甚了,卻也是心急如焚的等待著聶瑜快點出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好不容易,聶珊珊裝睡才挨到聶瑜離開。
她深呼吸的歎氣,“哎,女人就是麻煩,多愁善感的,連我媽媽那樣的人也這樣了。”
以前聶瑜在她心裏絕對是個瀟灑的媽媽,可剛才的留戀不舍,讓聶珊珊怪嫌棄的。
聶珊珊摸了摸適才被聶瑜吻過的額心,“我媽媽應該教個男朋友了,爸爸你一直待在太空不回家,媽媽很寂寞了。再不回來,媽媽就會找男朋友了。”
她一個人碎碎念叨著,手裏緊緊的拽著手機,想給初晨打電話,又害怕打電話。
萬一初晨要是拒絕接聽,那她多沒麵子呀。
“有了。”聶珊珊有了想法,一個翻身的從床上跳下來,鬼鬼祟祟潛入了聶淩卓的房間。
“舅舅還在洗澡。”隔著浴室門,聽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聶珊珊可以斷定舅舅定然在裏麵。
聶珊珊完全不顧自己還沒洗浴的髒亂,很不客氣的跳上了聶淩卓的大床,“哇……好大的床……比我的大太多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而且……
聶珊珊鼻子敏感的嗅了嗅,好像舅舅的床上格外的香氣逼人,這個味道並不讓人刺鼻,聞起來又是那麼的香。
“舅舅真會享受啊,一個人睡那麼大的床,還聞那麼好的香味,皇帝的待遇啊。”
聶珊珊的嘀嘀咕咕裏不乏有嫉妒,聶瑜總是說她是公主,可是公主就是沒這麼好的待遇。
聶淩卓一出來,便又看到一個肉團在他床上髒兮兮的滾動,甚至還惡作劇的翻著跟頭,頃刻間讓原本平整鋪好,幹幹淨淨的床不堪入目了。
“聶珊珊。”聶淩卓習慣性的嚴肅嗬斥,尤其每一次在叫她名字的時候,格外的冷厲。
“是。”聶珊珊聽到聶淩卓熟悉的聲音,立刻有“立正稍息”的動作,霎時停止了剛才所有惡劣的舉動。
“你幹什麼?”聶淩卓口氣不悅,本來今天她的表現就已經遜死了,聶淩卓早就想狠狠的說她一頓,可看在聶珊珊今天也受了一定驚嚇的份上,打算明天對她進行再教育的,沒想到這家夥這個時候倒是自動找上門來了。
“嗬嗬,舅舅,幹嘛呢,那麼凶,我們怎麼可以成為朋友呢!朋友不是都應該相親相愛的嘛。”
聶珊珊嬉皮笑臉的,甚至還賣萌的朝他吐吐舌頭,試圖討聶淩卓的歡心。
聶珊珊有時也很矛盾,她一邊是很害怕聶淩卓的嚴肅,一邊又是總不由自主的親近他,有問題的時候,想到的人也總是舅舅一定能替她解決。
就好像現在,她把初晨給得罪了,能讓初晨原諒她的人,一定是舅舅。
如果沒有舅舅,她和初晨這次一定完了。
“誰和你是朋友?你和初晨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是那樣被你對待的?後媽?虐待你?虧你想得出來!聶珊珊,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不認錯,以後別想和初晨見麵了。”
聶淩卓是真生氣了,一點也沒有顧慮聶珊珊是小孩子,就對她包容。
隻覺得這個丫頭是越包容,越放肆了。
“我這不是知道錯了,才來找舅舅嘛。舅舅那麼凶,讓我好怕,我都不敢說話了。”
聶珊珊低著頭,嘟著嘴巴,盡可能的裝可憐,然而心底早就把聶淩卓給罵個狗血淋頭了。
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她現在可是在求他幫忙。
“怕?你也知道怕?你一個人上出租車的時候,怎麼不怕!你說你知道錯了,你錯在哪了!錯在哪兒,你知道嗎?”聶淩卓是典型的嚴父形象了,盡管他對聶珊珊的疼愛和年初晨相比,一定不會比她少,但珊珊的性格急需糾正,他不能心軟。
聶珊珊耳畔隻聽見聶淩卓轟炸式的斥責,她依然低頭,乖巧的模樣,然心底卻想著其他事,如果和初晨和好了,她又可以去吃小豬豆沙包了。
那個什麼漢堡的,那個害人的玩意,她以後再也不碰了,這次都是漢堡的錯,是漢堡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