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千尋的名字,年明康並不急於下樓。
隻有陸雪兒,心上心下的駭然。
就算年明康現在還沒有和厲千尋正式訂婚,但她在這兒身份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更像是被年明康金屋藏嬌,見不得光的情人。
門外傭人的聲音隱退,門外的寂靜無聲,卻讓陸雪兒更加清晰的聽到自己“撲通”如擂鼓似的心跳聲。
“你……出去吧。”陸雪兒轉身,背對年明康,這個時候和他好像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至於她,此刻不適合出去和厲千尋麵對麵的。
年明康非但無動於衷,反而逼近她,出其不意的封住了她的唇,久違的甜蜜霎時間衝上他的心頭,連日來,因為陸雪兒對他存有心結,甚至隻要他有一點點舉動,神情裏便布滿了恐懼和抗拒。
而這一刻,他卻是無法自控的想和她有進一步的親密。
陸雪兒腦子是不夠清醒的,完全不明白他的這一招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他隻是想告訴陸雪兒,隻要她不怕,隻要她能勇敢的跟著他,他沒有什麼是怕的,是不敢做的,包括厲千尋這個女人,即便是父親相中的,即便他的身份可能沒辦法擺脫這個女人,但他心裏愛的人隻有陸雪兒一個……
可這樣的愛意,他無法說出口。
隻能通過如此帶有掠奪的方式,向陸雪兒傳遞著她的感情。
陸雪兒在回神後奮力掙紮,卻被牢牢鎖住了所有的抗拒,耳畔有急促的高跟鞋聲音“蹬蹬”傳來,可以猜測到來人是誰,她的抗議加劇,年明康卻好像什麼也不在乎,依然帶點挑釁意味的將她摟入懷中,直到厲千尋驕縱無禮的打開房門,陸雪兒才使出了全身力氣推開他。
盡管此刻,他們彼此是站離對方的,但之間的間距卻隱藏不了之前的激情。
陸雪兒低垂著頭,唇瓣早已被他剛才的淩虐給啃得紅腫生疼,適才捂住她後腦勺的手亦是弄亂了她的盤發,胸前微微敞開的衣領,更像是經曆了一場歡愛的女人。
任厲千尋再怎麼天真沒大腦也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曖昧叢生,有點小小腹黑的她,在這一刻火爆脾氣盡露,但又很清楚鬧是沒用的,年明康隻會更加討厭她,索性像以前一樣裝“白癡”,嬌氣的道,“親愛的,我回來啦,好久不見,你不想我嗎?”
厲千尋不管不顧,完全不理會年明康此時的臭臉,就這樣在陸雪兒麵前,像是宣告自己所有權似的親昵緊緊抱住年明康,“他們說你在樓上,我就迫不及待上來見你了。”
“你想不想我啊?有多想?你肯定羞於開口,不想告訴我吧。”
她幾乎是死纏爛打的纏著年明康,故意在陸雪兒麵前大秀恩愛,也在暗示陸雪兒,她才是年明康未來的另一半。
年明康臉色發沉,無論是因為陸雪兒的行為,還是厲千尋現在的糾纏,都讓他心底特別不痛快。
“幹什麼呢!規矩點!”年明康扯開了她猶如藤蔓一般纏繞在他頸項上的胳膊,力道發狠。
“喂,親愛的,你好凶哦,不過數天不見,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你在生我氣對不對?怪我沒有事先招呼就去了國外旅遊,我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嘛。從美國拉斯維加斯,到馬爾代夫,再到普吉島,我一個個的挑,終於挑好了我們訂婚的地點。”
厲千尋家庭條件優越,從小生性好玩,性子也不受約束,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一次去挑訂婚的地點,也是她人來瘋的突發奇想,於是便在沒有通知其他人的情況下,一個人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此時正樂嗬嗬,興致勃勃的回來跟年明康彙報“勞動成果”。
陸雪兒不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可每一次經過厲千尋的提醒,心裏依然還是免不了的難受。
她此時站在他們兩人身邊很傻愣,明明很傻,卻似失去意識般的竟然忘了離開,還在這兒自討苦吃的聽著他們對未來的規劃。
“經我親身體驗,我覺得吧,還是普吉島最適合我們訂婚,那兒不僅僅是風光迷人,碧水藍天的空氣新鮮,最重要的是美食太誘人,海鮮都保持著原汁原味的鮮美,我去到那兒就喜歡上了,我們先提前去那邊拍婚紗照吧,我已經聯絡好了,隻要你點頭,立馬就訂機票飛過去。”
厲千尋對他們的“未來”還是充滿了期待的,她很聰明,就算年明康喜歡陸雪兒,那是不可能有的未來,因此,她何必臉紅脖子粗的和陸雪兒爭搶,顯得多沒風度。
而且,若是真要和陸雪兒來個公平競爭的話,憑她的姿色,聰明,才智不可能敗給陸雪兒,因此,在陸雪兒和年明康兩人麵前,她是絕對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