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淩卓這個問題，倒不是有多刁鑽古怪。
她那麼的拚命為這個項目，其他人一定是好奇的。
“十幾二十萬吧。”年初晨沒有隱瞞，這個錢在聶淩卓麵前絕對是不起眼的。
果然，聶淩卓臉上的神色有了一定的變化，顯然是不明白年初晨為了這麼一點錢，那麼辛苦奔波，到底值不值。
原本他可以供年初晨寬裕舒適的生活，她大可不必這樣拋頭露臉的出來求爺爺，拜奶奶的受罪，可她依然選擇活受罪。
一個項目從開始跟到尾，前前後後至少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十幾二十萬，並不是什麼大回報。
年初晨隻字不提在胡總監那兒碰壁的事，她不想靠聶淩卓，更不想讓別人認為，她能和弘信簽成合約是因為她和聶淩卓有特殊關係。
“聽說你答應給胡總監回扣？”年初晨不提這個項目，聶淩卓卻執意提起。
“……”她不語，更加不會在聶淩卓這兒告知他屬下的“貪婪”，畢竟在這個行業工作的人群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拿回扣的事也是挺正常的。
“你初涉這個圈子，很多東西還不懂，商業法的確是有很多漏洞，但你這樣的行為，其實也能算得上商業賄賂，要是給你定罪，也不是行不通的。”
聶淩卓提醒著年初晨。
她一腔熱忱的投入到工作中，這是好事，但沒考慮過後果。
聽聞，年初晨微微一怔，臉色轉白，“可是，這個行業不都是這樣拿回扣的？”
“在沒有發生利益經濟糾紛之前，這些都不會構成任何的商業犯罪，可一旦涉及到糾紛，鬧上法庭，你就攤上大事了。”
聶淩卓直言不諱的說。
年初晨一聽，心下也挺忐忑不安了，本來和胡總監就已經談不攏了，若是連回扣都不給，那就更加是吹了，她的這個合作案在ZEIS同事和員工的眼中，算是板上釘釘了，現在，忽然間說簽不了了，年初晨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但始終，她沒有向聶淩卓尋求幫助，甚至連讓他給予一些建議的要求也沒有提出。
似乎在聶淩卓麵前，關於兩家合作案的這個公事，年初晨是不願意提及的。
之後，聶珊珊把功課做好之後，拿出來給聶淩卓檢驗，一家人轉移了話題，聶淩卓也終是答應要和聶珊珊一塊去海洋世界玩。
“你……身體沒事了嗎？身體不舒服，就該在醫院裏多待幾天。公司沒你一天，又不會倒。”
最後一句話，年初晨是學聶淩卓的。
以前聶淩卓總是這麼一句話告訴她的。
但以前是以前，以前聶淩卓有年初晨，時間飛逝的容易過去；可現在沒有年初晨了，似乎每一天都那麼的煎熬，也隻能用工作來消磨時間。
“我自己的身體，心裏清楚。”
聶淩卓每一次都是說這麼一句話，讓年初晨無言以對。
“可是……舅舅要身體很好，才可以一直照顧珊珊，讓珊珊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聶珊珊忽然間就冒出這麼一句很成熟的話。
聶淩卓撫著聶珊珊的腦袋，越來越疼這個小家夥。
年初晨則是對於和胡總監這個原本已經談妥的合作案，是那麼的不死心，總是在絞盡腦汁的想法子……
可正當年初晨在家裏冥思苦想的想辦法時，阿義受聶淩卓的命令來找她。
“阿義？”年初晨很驚訝。
“初晨小姐，是這樣的，是少爺讓我來給你這個的。”
“這是什麼？”年初晨很好奇，白天和聶淩卓在他公司的時候，他怎麼不說，現在這麼晚了，讓阿義還在外麵替他跑腿，這人就是這麼的折騰人。
“是房產協議，這是少爺在市中心的一處公寓，地段很好，坐北朝南，向陽不錯，少爺說讓你在這裏簽個字，以後這裏就是你的房子了，你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裏麵家具齊全，一一具備。”
阿義解釋著這個協議。
年初晨聽了，則是已一頭霧水。
“幹什麼呀，無緣無故給我一個房產協議，我憑什麼收下？我不會在這兒簽字的。”年初晨真的感覺到莫名其妙。
她和聶淩卓現在的關係，她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的收下一套房子。
這個人是錢有多的，不知道如何花了吧。
“初晨小姐，今天你必須簽字，你要是不簽字的話，我今天回去交不了差，少爺還是會讓我來的。”阿義很為難，為了他們這“小兩口”的事兒，阿義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人。
“阿義，這個我是真的不能收，我給你們少爺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