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淩卓臉色平靜,也懶得理會她的叫嚷,索性閉上了雙眸,閉目養神的。
“聶淩卓……”年初晨氣急的厲吼,換來的是悄無聲息的回答。
阿義見車內的氣氛很尷尬,本是也想幫少爺解釋一下,可年初晨氣焰太盛,連少爺都不搭理她,阿義也不好多嘴,空氣裏隻有怒焰在不斷的流轉,直到到了年初晨的家裏,聶淩卓繼續“發號施令”,“上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可沒什麼好說的。”她受夠了聶淩卓總是嘲諷她對珊珊的事情,他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她的心,若是她能和珊珊在一起,能給珊珊一個完整的家,她也會努力的,可事實是,她不能。
聶淩卓不由分說攫了她的胳膊,命令阿義在樓下等他,他則悍然無比的扯著年初晨上了公寓。
年初晨怒氣升級,“聶淩卓,你到底要做什麼?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現在正煩著呢!公司裏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是我負責的項目發生了意外,我不可能像你所說的那樣,什麼都不做,我做不到;就算做到了,我心裏也會極度的不安。”
現在他一定是幸災樂禍。
“煩就聽我說幾句。”聶淩卓扯了她坐下來。
年初晨則有些不情不願的,從聶淩卓的嘴裏能聽到什麼好話,還不都是損她的話語。
“這件事情,你聽我的,暫時不能出麵,就算心裏不安,你也不能站出來!這是張工頭的事,就算他在媒體麵前極力撇清跟他沒關係,但這是他下麵的工人,他脫不了責任。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劉小同墜樓,目前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這個事故的原因,我會派人去調查。你不能莽撞的開什麼記者招待會,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才決定。我不是讓你躲,是你現在就算出去麵對,也無濟於事,還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聶淩卓畢竟在商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些事情的敏銳度和判斷力遠遠大過於她的。
年初晨在聽到聶淩卓是真的在幫她出謀劃策時,情緒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蹙了蹙眉,有不解,“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張工頭設計的?這不可能吧,誰願意付出一條生命,你知道劉小同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就算是脫離危險了,將來也是植物人,這個代價太慘重了,無論是以什麼交換他的性命,都是極度不公平的,沒有人會那麼傻拿生命作交換。”
“那倒未必是張工頭設計的,隻是在安全措施還算過關的情況下,為什麼會從三樓墜下,這是調查點!你這幾天不要出去,也不要去公司,現在你們ZEIS一定混亂不已,在單俊沒有趕回公司之前,你記住了,哪兒也不要去,調查的結果一出來,我給你打電話。”聶淩卓和年初晨是有矛盾,有爭執,他們之間常常是意見不合的,可是,他的心卻是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年初晨好。
年初晨點了點頭,陷入冥思苦想中。
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不去公司的話,你讓人家同事怎麼看我呀!他們甚至還認定了我是‘畏罪潛逃’,還不把我給議論死。公司還是要去的,隻是暫時劉小同的醫院我不會去了。”
聶淩卓一聽,麵色發沉。
說了這麼多,這個女人腦子裏難道當真裝得是石頭!
年初晨也覺察到了聶淩卓麵色的變化,盡管知道他生氣了,可躲著也不是辦法吧,卻又能看清楚聶淩卓的關心,隻能改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嗯,暫時沒有,想到好的再告訴你。”聶淩卓還真是在為她的事積極謀劃。
“好吧,我聽你的。”年初晨說得極為不情願。
“你也趕緊打電話讓單俊回來處理公司的事,如果這個男人不能為你撐事,你要他來做什麼!”
聽著聶淩卓說話,年初晨瞪了他一眼,他又來了。
聶淩卓擺明了就是在旁敲側的譏諷單俊,也在某種程度他是在自誇吧。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事情交也交代了,計劃也安排了,總該回去了吧。”她可是心裏有陰影的,上次和聶淩卓在這兒發生的事情,她可沒有忘記,年初晨最害怕和他獨處一個空間裏,總擔心他餓狼撲食似的撲上來,讓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