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俊不願意放手,卻不得不放手。
他即便再怎麼強求,最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其實,從和年初晨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就能預見結果,隻是不願意去承認罷了,隻是心中始終有著奢想,有著期盼,以為終有一天年初晨會回頭看到他的用心。
可事實卻是,他們反而把關係弄得越來越僵了,甚至還搭上了一個江燕彩。
江燕彩的難過不比他們少,一邊是懊惱,一邊又是失戀,雖然和單俊之間從來沒有開始,但這樣的單相思,這樣的沉淪,令江燕彩比失戀還要痛苦萬倍。
江燕彩在酒醉喝多了的時候,她腦海中想到的人,依然還是於笑笑,和年初晨……
想到這裏,喝得酒醉熏熏的江燕彩不禁有深深的自嘲,“江燕彩啊江燕彩,你真的好可悲,還有誰比你更可悲的……活了快要三十個年頭,居然通訊錄裏就這麼兩個朋友……你真是活該孤獨死……你活該被孤立。”
即便於笑笑和年初晨自從發現了她和單俊之後,並沒有孤立她,但江燕彩卻覺得她隻剩下一個人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陪她瘋,陪她鬧,陪她聊心事了。
“你個死丫頭啊!你活該啊!一切都是你活該,是你自找的!什麼不好幹,非要去幹勾引閨蜜男朋友的壞事……你現在活該一個人……江燕彩,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你就是天底下最壞最虛偽最惡心的人!
江燕彩顯然是喝醉了,一個人在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搖了搖手中的酒瓶,空空蕩蕩的,“老板,拿酒來……兩瓶,再來兩瓶……”
江燕彩朝著正在燒烤攤前正忙活的攤位老板,老板認識江燕彩,她和笑笑,和年初晨幾乎是這兒的常客,以前總是會在這兒一起聚會。
“小姐,今天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呢,你的朋友都沒來嗎?”攤位老板好心的詢問。
可老板的問題卻讓江燕彩更加的難受,“朋友……我沒有朋友……像我這樣的壞丫頭是不配有朋友的……酒才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就是這個……我的朋友就剩下這個了……好可悲的江燕彩……你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說著,江燕彩緊緊的抱著酒瓶,淚水“啪嗒”的垂落。
攤位老板深知江燕彩喝醉了,“小姐,你朋友號碼是多少,給你朋友打電話,讓她們來接你吧,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喝醉了不好,是要吃虧的。”
老板是個敦厚老實的人,加之和江燕彩,和年初晨她們比較熟,更加要照顧一下江燕彩。
“我沒有朋友……老板,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的朋友都被我給氣跑了……我是活該失去她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欺騙她們,不想的……但錯誤卻釀成了……”
從江燕彩斷斷續續的言語裏,不難聽出她的懊惱和後悔。
老板翻找了江燕彩手機的通訊錄,找了年初晨和於笑笑電話,同時給她們打了電話讓她們一起過來帶走江燕彩。
於笑笑雖然氣江燕彩,但終究是多年的朋友,其中的友誼和感情,並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尤其年初晨匆匆趕來見到江燕彩喝到爛醉,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心裏難受到了極點,“燕彩……醒醒……”
年初晨搖晃著江燕彩的臂膀,可江燕彩卻絲毫不能辨別她們的聲音,“拿酒來,我要喝酒……老板,你以為我沒錢付啊……我絕對不會拖欠你的酒錢的……我要喝酒……隻有喝醉了,我的罪孽才能減輕一點……”
“江燕彩,你給我清醒點!回家啦!”於笑笑不像年初晨那樣溫柔的叫喊,反而是很不耐煩的,重重的拍打著江燕彩的臉頰,“快點給我醒來啦……再不醒來,你就自己滾回家去……你很行啊,你不是一直很行嗎!”
“笑笑,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跟燕彩慪氣了!”年初晨暗示於笑笑幫忙把燕彩一起送回家。
可於笑笑卻擺著臉譜,“她可是名門千金,高官政要的女兒,還擔心沒有人來接她回去嗎?我和你湊什麼熱鬧,這種背叛閨蜜的人,其實就該醉死在街頭,讓人給殲了!”
“笑笑,你少說幾句。”年初晨蹲在江燕彩跟前,讓江燕彩爬至她背上。
“她都能做這種肮髒惡心的事了,我連說幾句都說不得啊,初晨,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最討厭就是那些渣女,綠茶婊一類的人,沒想到討厭什麼,來什麼,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就是個渣渣,我現在啊,隻要想想都覺得自己也是渣滓了,物以類聚啊。”於笑笑始終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一時半會沒辦法原諒江燕彩,但又始終是朋友,她刀子嘴,豆腐心慣了,盡管這一刻是多麼痛恨江燕彩,可當年初晨背累了,於笑笑和她輪流換著背江燕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