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於笑笑的心態很放得開,隻要高其辛不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她也就不會整天吵吵鬧鬧的,人生來回才幾十年啊,得珍惜,不能在爭執吵鬧的問題上浪費了時間。
年初晨卻不喜歡此時被打擾,“我現在正因為男人煩著呢,還叫那麼幾個應召男來的話,我會更煩,還是別了。”
“初晨啊,說到底,你還是對聶淩卓死心塌地的,既然這樣就不要分開,不要鬧別扭嘛,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不要拒絕聶淩卓,至少也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吧。”
於笑笑直言不諱,眼眸不經意間瞄向聶瑜的方向,她正夥同一群男伴笑得花枝亂顫的,典型一賤人的形象,和她的男伴玩得很嗨,隻是聶瑜臉上的神情卻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喂,千尋,你的酒吧裏有人銷售搖頭丸等非法品吧。”
於笑笑疑惑,順帶將她與年初晨的視線望向聶瑜,彼此三人都看到了聶瑜麵龐上的不對勁,那樣的神色就像是吸食了搖頭丸之後飄飄欲仙的樣子。
厲千尋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聶瑜也顯然不知道這是厲千尋的地盤才會來這兒消費。
“我們酒吧內部的員工是不會幹這些事的,可若是有人以消費為名進來銷售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們不是警察很難管到的,或者一旦引來警察的話,我這個酒吧以後就甭想開了。”
厲千尋解釋著。
聽著她的解釋,於笑笑的眸光又再度專注的落向聶瑜所在的方向,“我看她一定是吸了。”
年初晨聽聞,擰了擰眉,的確聶瑜看起來的神情真的很像,雖然她一直以來就是那樣瘋玩的個性,可現在的模樣更甚了。
“別管了,她那副德性本來就是墮落的樣兒,會吸毒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厲千尋對聶瑜的成見很深,像聶瑜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桀驁不馴慣了,喜歡惹事生非是常事,就算這一刻她惹了麻煩,厲千尋也不會幫她。
年初晨亦是認真的注視聶瑜,心下有些亂,聶瑜現在看起來瘋狂的狀態讓人不禁有些擔心。尤其,還在下一秒,她被同行的一群男伴,女伴一道離開……
年初晨心莫名的沉,她是不是應該要跟上去看看。
“我們幾個真是太多管閑事了,人家喜歡玩,她玩她的,幹我們屁事啊,繼續喝酒,繼續聊天,什麼都別管。”厲千尋才懶得管聶瑜的事,年初晨有些猶豫,“還是去看看吧。”
“看什麼呢,你別忘了她是怎麼待你的,別忘了她媽是怎麼待你的,我讓你跟聶淩卓好好談談,讓你原諒聶淩卓,可沒讓你原諒她們母女啊,總之這兩個女人對你而言,就要像階級敵人那樣的對待。”
於笑笑不讚同年初晨這樣的沒出息,在於笑笑與厲千尋兩人的反對之下,年初晨也止住了步伐。
笑笑倒是提醒了她,如果不是她們母女的話,她的孩子不會死;若是沒死在幾個月之後,她會呱呱的開心落地,來到他們這個家庭裏,更加不會她與聶淩卓之間的關係惡劣到這個地步。
因此,她不管聶瑜的事,這是對的,是沒有錯的,再說,聶瑜的事情,她何嚐能管得了?她管不了。
隻是,年初晨和於笑笑,厲千尋,一行三人各自回到家時,年初晨又再度的失眠了,這次不再是為了她失去的孩子,而是聶瑜,心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像聶瑜那樣的玩法,她遲早是要出事的。
而年初晨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她也是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傳來了有關於聶瑜的噩耗,聶瑜在和朋友玩耍的當天晚上因為不慎撞車,當場死亡了。
年初晨聽到這個消息時,驟然心像是被暴烈的撕扯開來,她沒想到聶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甚至,完全料不到聶瑜會死。
即便年初晨難以置信,可卻成了事實,聶瑜與一行朋友在吸食了毒品後,意識出現幻覺,一行朋友沒來得及顧上她,她就那樣迎上了一輛飛速駛來的卡車,血流滿地……
年初晨全身變得冰冷,身體像是僵凝住了,好半會在原地不能動彈,好一會兒腦子裏的意識像凍結了,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昨天晚上,如果她能追出去的話,聶瑜是不是就不會死?
她是恨聶瑜,憎恨聶夫人,她們母女兩個對她造成的傷害讓她永遠也不可能饒恕,但卻也從來沒想過讓聶瑜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