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卓霜所說的或許有那麼一點道理,可珠珠心裏還是激蕩不安,極為慌亂的。
“這麼炎熱的夜晚,鑽進屋裏反正也睡不著,來,鬥幾盤地主吧!”
卓霜提議。
“這個時候哪有什麼心情鬥地主啊,我現在隻要一想到主任那張臉,渾身就忍不住打哆嗦。”
珠珠邊說,還邊聳著肩膀似畏懼不已。
“主任那張肥肉臉有什麼好想的,那位……”
卓霜注意到琶莎的趨近,聽年初晨介紹了,據說是位泰妹,還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卓霜朝她熱情的招手,“薩瓦迪卡……薩瓦迪卡……”
卓霜還很顯擺的說了一句泰文。
琶莎也很客氣的雙手合十和她打招呼,“薩瓦迪卡,你好,我是琶莎,很高興認識你們。”
“高興高興!會打牌麼?鬥地主會不會?中國的鬥地主。”
卓霜似乎很想考考這個來自於泰國的中國通,到底通到什麼程度了!
“哦,那個,我會啊,我最喜歡了,大學裏沒課的時刻,我就常在電腦裏麵鬥地主,非常喜歡玩。”琶莎說到這個時,格外的興奮,格外的開心,不過又補充道,“不過,我的技術不怎麼樣,要是和你們一起打的話,可能會拖後腿的。”
對於琶莎的這番話,以及琶莎很合群,又不矯揉造作的性子,很符合大大咧咧慣了的卓霜的口味,即刻道,“技術不怎麼樣沒關係,有錢出就行了,我們玩小一點的。”
“珠珠,你也一道來!初晨嗓子不行,讓她去休息吧,我們玩幾圈。”卓霜邀珠珠一起加入。
珠珠這個時候沒心情,“我還是不打了,陪初晨姐打針吧,初晨姐這些天的嗓子好多了,多虧了每天晚上持續的點滴,我去照顧她。”
說完,珠珠還真是打算起身離開,卻被卓霜一把抓住,“你走了,二缺一啊……不行不行……好久沒打牌了,生活得都快失去鬥誌了,你得陪我打一個小時。”
“叫金宜俊醫生吧,他很空啊,你看他,不是朝你這邊來了麼。”珠珠把機會讓給金宜俊。
卓霜一見到這個“沒禮貌”的男人就讓她覺得很火大,仿佛瞬間沒了興致,“不打了不打了,泰國妹妹,改天我們再打吧。”
可正當卓霜起身時,金宜俊適時的前來揪住了卓霜的胳膊,“我陪你們打,讓我也練練手。”
金宜俊臉上泛著絲絲淺淡的笑容,完全是無公害的笑容,讓人很舒適。
隻是卓霜和他結了梁子,仿佛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在卓霜看來就是那麼的看不順眼。
“我拒絕當陪練!”卓霜拒絕的話語才剛落,金宜俊已經自動的洗牌了。
“剛才是誰在嚷嚷說不打牌人生都沒樂趣了。”金宜俊的話讓卓霜幾乎無話可說。
“打吧,卓小姐,這邊的生活很枯燥,打打牌正好找個樂子消磨時間。”琶莎也在一旁不斷的勸說,本來來這兒是要陪阿義的,可阿義那家夥大牌得很,完全不想搭理她,沒辦法,她隻能自己找朋友玩了。
卓霜本來就牌癮發作了,還真是經不起勸,積極的投入了打牌當中,“我啊,除了在醫院上班動手術,最大的愛好就是鬥地主。”
“我也是,卓小姐,以後如果遇到周末的時候,我們邀約一起在網絡上鬥地主吧,有個盟友一起的話,會玩得更開心。”
琶莎倍感自己和卓霜是趣味相投的盟友,和她相處不久,就全然被卓霜身上那率真又大咧的個性所吸引,這樣漂亮又有才華,卻一點兒也不矯揉造作的女人,是很適合當朋友的。
“開什麼玩笑,你們大學老師有的是時間娛樂,我們醫生每天忙得像頭牛似的,哪有時間和你鬥地主啊!要和我打牌的話,這幾天就鬥個夠本,每晚你來和我開戰,可先說好了,輸了錢不許哭啊!”
卓霜半真半假的說著,原本對泰國人還真沒什麼好感,可在和琶莎接觸之後,還挺不錯的,至少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真誠,很舒服。
“那個薩瓦迪卡……”卓霜就會這麼一句泰語,不斷的在循環使用。
琶莎則明白卓醫生的意思,立馬糾正道,“卓小姐,我叫琶莎,琵琶的琶,莎士比亞的莎。”
“抱歉,這個名字挺拗口的,人老了腦子也不太好使。”卓霜指了指腦袋,又想起了個問題,道,“琶莎,我想問你呀,我看了不少泰劇,我覺得泰劇裏麵的女人特別沒素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說你,我是指你們泰劇裏的那些女角色,怎麼動不動就抱頭痛打,揪頭發什麼的,這多沒素質啊!你們現實生活中是不是也是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