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從鄉下回來的消息,單俊得知了,便匆匆趕來了見年初晨,自從她被江燕彩陷害去了鄉下做免費醫療支援,單俊就沒有機會和年初晨見麵。
年明康離開年初晨的公寓不久,單俊的出現,令年初晨很緊張,如今,她真的很害怕和單俊在一起,仿佛隻要見到單俊,整個人便會神經緊繃了。
單俊也將年初晨的慌亂看在眼裏,連忙解釋的說,“初晨,我已經和單家,江燕彩沒有一點關係了,所以,你別這麼抗拒我,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的。”
聽聞,年初晨心裏掠過一抹酸楚的笑容,單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以為真的脫離關係之後,他與單俊,與江燕彩真的劃清界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各過各的嗎?
不可能的,年初晨很肯定。
就像聶淩卓,即便他與聶夫人脫離母子關係,即便他與聶夫人的關係再僵,母親始終是母親,這是一輩子都割舍不掉的親情,無人能撼動。
“單俊……”
“初晨……對不起,我替燕彩之前對你所做的事情道歉……”一想到江燕彩在醫院那麼撒潑,無理取鬧的,一想到江燕彩報複性的讓年初晨去鄉下工作,這些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年初晨的。
但年初晨卻不會責備單俊,“單俊,別這樣,這是我和燕彩的事……隻是,我和你見麵的話,以後還是盡量別見麵吧,尤其不要來這兒單獨和我見麵。”
“初晨……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你知道我的心……”
年初晨明白單俊接下來想說什麼,驟然的打斷,“我們之間是朋友,隻可能是朋友。”
她很堅定的表明這個關係,出自於年初晨眼裏的那道堅毅的眸光裏,傾瀉了太多太多對他的抗拒與生疏,單俊也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於年初晨對他的拒絕。
單俊深知一切都隻能慢慢來,即便他很期盼著能和年初晨在一起,可是……
“既然是朋友的話,請我去吃頓飯總可以吧。”
“……”年初晨不知該如何回拒單俊。
“公共場合,你不應該擔心什麼吧。”單俊其實亦是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和年初晨親近。
話說到這個份上,年初晨也不好拒絕,畢竟,在她最艱苦,最艱難的時候,那段時間裏單俊曾經不離不棄的陪著他,那麼信任她的讓她在ZEIS工作,可以毫無質疑的將公司重要的事情交給她。
想著這些,年初晨便還是打心底裏的感激著單俊,“好吧,去附近請你吃飯吧。”
然而兩人絲毫都沒有提防到其實從單俊來這兒找年初晨,他們在門口見麵的情形,江燕彩全然看在了眼裏,甚至是那麼憤憤然的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麵,哪怕是什麼都沒有做,但看在眼裏就是那麼的礙眼,讓人格外的生氣,惱怒。
“你想吃什麼?”年初晨拿著菜單,詢問著。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單俊給年初晨親熱的遞著熱咖啡,也注意到年初晨看起來精神不夠,“在鄉下工作一定很累吧。”
年初晨沒有從菜單上抬頭,答,“累倒是其次,就是有些感慨罷了,那裏的生活環境太惡劣,可在那兒生活著不少孩子,他們每天都過得很貧苦。”
即便是捐了錢,也給了一些幫助,但能做的畢竟有限,這種像是走入了怪圈的貧困鄉村,就好像永遠是在惡性循環著,窮人更窮,富人更富。
“聽說你捐了不少錢給村裏,去一趟村裏就捐一大筆錢,這個習慣可不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貧窮的,需要可憐的人,永遠都幫不完這些人。”單俊輕悠悠的開口說著。
年初晨始終不抬頭,“能幫一個就幫一個吧。”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幫助其實意義不大,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可也隻能盡力而為,她與單俊的對話是那樣淺淡的,幾乎完全說著一些毫無邊際的話,年初晨也愕然發現,因為江燕彩的蠻橫強勢,因為她那樣的蠻不講理,撒潑耍橫,在不知不覺中她是越來越害怕和單俊相處了。
這樣的害怕,也在無形之中導致了她與單俊之間再也不可能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至少有很多話就是不可以說的,隻能漫無邊際的聊著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閑話。
也正是兩人都沒有注意之際,江燕彩再次撒野而來,趁著年初晨與單俊都未防備時,桌上的熱咖啡就那樣潑向年初晨,“不要臉的賤人,勾引我的老公,你到底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