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子,今是不是應該給我房租了?”文之樂口中的吳奶奶見門打開,陰著臉盯著文之樂陰森森的了這麼一句話,當真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一刀見血啊,直接把文之樂弄懵了……
看她那個表情就知道此時很不爽。
吳奶奶姓吳,準確名字文之樂並不知道,是文之樂現在這個房間的主人也就是房東,隻知道已經八十高壽,麵相和藹但時常變化,身體很健康,中年喪子,老年喪夫,如今孤零零一人,靠著出租房屋來增加家中的“生氣”來躲避孤獨感,出租房十幾套,聽家產早已經上億,患有輕微人格分裂症,好時能把文之樂樂死,時常給文之樂開開灶,從來不催房租……壞時能把文之樂急死,要房租時每能來好幾次,還凶狠無比……總體對文之樂還是照顧有加,房租比別的地方便宜不少,文之樂也經常幫幫吳奶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文之樂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欠一老太太房租實在羞於開口,雖然這老太太很有錢,但這不是理由啊……
吳奶奶見文之樂不話,推開半掩的房門輕快的走了進去,坐在了床沿邊上,望著文之樂麵帶凶色,怒氣衝衝道:“臭子,給我裝啞巴呢?裝啞巴也不行!給你算算多少錢了,兩個月房租兩千二,上月水電網一百八,這月水電網二百二,一共……兩千六,吧,什麼時候給!”
吳奶奶那怒的表情把文之樂折磨的夠嗆,摸了摸幹癟的口袋,滿臉不好意思,眼神有點躲閃的望著吳奶奶聲道:“吳奶奶,我這……還有一個星期工資,您老……要不……在寬容我幾唄,工資立馬給您送過去!”
“哼!”
吳奶奶幹哼一聲,文之樂身子一哆嗦,苦著臉看著吳奶奶裝起了可憐,吳奶奶也不再話,就這樣看著文之樂,似乎神遊四海去了……
過了會。
吳奶奶似乎回過神來了,起身,歎了口氣就往外走,文之樂傻眼了,吳奶奶什麼時候這麼好話了?之前人格分裂時哪次不是把我罵到狗血淋頭?變了?這就是金手指?使吳奶奶沒那麼厲害的金手指?如果是……那就是坑爹貨啊……
“最後三,沒有就別怪老太婆我咯……”吳奶奶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頭都沒回了這麼一句就走了。
“人格分裂好可怕,還是不犯病的吳奶奶好,這個……也行,就是催的緊有點,太凶……”文之樂嘟噥了幾句,鎖上門就往外急忙走。
上班要遲到了!
上班之地離這裏算近,出門步行五分鍾然後做公交車大概三十分鍾就到了,不需要轉車,還算方便,其實直線距離就五公裏,就算繞圈了也不過十來公裏……就是堵車耗時間!
文之樂出了大門回頭看了一眼,老式的二層筒子樓,牆體上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防盜窗鏽跡斑斑,這是一棟有很多年頭的老房子了,文之樂轉身就走不再停留,顧不上欣賞路兩旁的風景。
而吳奶奶此時在門角邊上,望著文之樂慢慢走遠了,眼神呆滯嘴巴微張,喃喃自語道:“真像啊……”
……
公交亭。
在路上隨便買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邊走邊吃一會就到了,公交車還不見蹤影,文之樂擦了擦亭子自帶的不鏽鋼長凳就坐下了,慢慢的人越來越多,588路公交車終於來了,緩緩的來了,眾人起身準備,準備搶座,文之樂樂了,也起身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要去搶座的想法!
車停止後開門的那一瞬間,眾人一下就衝了過去!
“夥子,別擠!別擠!”
一個老大爺衝著一年輕夥沒有好氣著,同時身體往前直衝,絲毫沒有剛才病殃殃的樣子了,看著就像一個年輕夥一般,青春有力!
夥一愣,突然,夥的第五感告訴他有事不妙,就準備撤退,可是遲了,“大爺,你擠到我蛋啦!臥槽,碎了……”
“都別擠了,這夥蛋都讓你們擠碎了,快停下……”
文之樂在原地一愣,憋著笑,這麼厲害?沒有蛋蛋的男人?華夏最後一個太監?
“臥槽,我的雞蛋啊,都擠稀碎了,這可怎麼吃!”夥伸手往褲子裏一掏,一個黃白相間的事物豁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一個稀碎的雞蛋……
大爺生氣了,“夥子,別逗大爺,信不信我給你躺下咯!”
夥一見大爺似乎有躺下去的趨勢,嚇哭了,帶著哭腔連忙道:“大爺……我不敢了,我錯了……”
“你們還上不上!不上我走了!”公交車司機看著一波人在下麵似乎玩上了,急忙催促道,一臉的不樂意!
“上上上!”
“來了,催什麼催!”
……
文之樂笑了,真有點意思,看著人上的差不多了也走了過去,準備上車了。
忽然,隻見一個大爺剛上一個台階就往後麵倒,衝著文之樂身上來了,文之樂懵逼了,看穿著不像是碰瓷的,但這,這是訛我嗎?不過這個倒法沒人扶住不的摔破頭嗎?本錢下這麼大。能扶嗎?會訛我嗎?會倒打一耙嗎?是真倒嗎?他訛我能回本嗎?時間剛過去幾毫秒,而文之樂在心裏已經問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