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沈星去好姐妹康凝家玩,不知道她已經跟高平協議離婚,在她家發現了高平與謝娜娜的奸情,出於報複心態,她教唆康凝去謝娜娜的丈夫(其實隻是同居關係)公司告狀,被謝娜娜知道,為了控製沈星繼續陷害她,謝娜娜又一次出賣自己的身體求助淩亦飛,把赤尾的手機號碼提供給他,好讓他去要挾前妻,淩亦飛如獲至寶,不僅阻止了沈星陷害謝娜娜,還以此來挾迫前妻在上海期間和他同居,並拍下了她的****,這樣,沈星成了前夫不折不扣的性奴隸,不敢違抗他。
淩亦飛談了一個女朋友叫王建萍,利用父親去蘇州老家置辦墓地,讓她住進家過把癮,不料被父親突然回來發現,趕了出去,兩人關係驟然緊張起來。王建萍是個四川來滬打工妹,住公司宿舍裏,為了盡快有個自己的家,謊稱懷孕騙取了結婚證書,兩人商量好等希希去日本後完婚。
幾個月後,王建萍假懷孕的事情要瞞不過去,便設計回鄉照顧母親時流產,這才蒙混過去,與此同時,王建萍也對自己不能懷孕產生懷疑,偷偷去醫院檢查了婦科,診斷出來自己一切完好,於是含蓄的建議淩亦飛去醫院檢查身體,淩亦飛不肯去,認為既然王建萍懷過孕,說明自己沒有生育問題,王建萍沒有辦法,隻能夠交代自己假懷孕的真相,立即勾起了淩亦飛的往事,又開始懷疑希希不是他所親生的事情上。
他去拷問前妻沈星,沈星失口否認,安排了一次自己懷孕的假象,托朋友開了假懷孕和以後的假人流證明,證實淩亦飛是有生育能力的,淩亦飛信以為真,心裏塌實了。
沈星對前夫委曲求全,暫時控製了他的情緒,又去安撫謝娜娜,向她道歉,被迫與高平發生了肉體關係,受盡了侮辱,把柄在她手上,隻能默默忍受,打算回日本立刻換掉丈夫的電話號碼,與上海切斷聯係保護自己,就這樣,沈星在上海等兒子的簽證中熬過了屈辱的三個多月,終於安全的帶著兒子離開了上海這個是非之地。
沈星帶著兒子去日本後,淩亦飛也開始行動起來,馬上和王建萍舉辦了婚禮,不久,王建萍覺得自己雖然有了家,但是戶口沒有報進來,這個家就不是她的,於是讓丈夫淩亦飛逼父親交出戶口薄,淩中興本來就反對兒子的這門婚事,不肯讓這個兒媳婦戶口報進家,加之沈星從日本打來電話從中報複性挑撥,說王建萍結婚是假,騙房產是真,淩亦飛被逼急了,跟父親動起手來,結果打成了腦顱內出血。
幾個月後,淩中興在早鍛煉時突然昏到,被救到醫院,動過手術後還不見好轉,情況十分危急,醫院最後采取先進的珈瑪刀技術為淩中興治療,需要十幾萬手術費,淩亦飛到處借不到錢,賣了自己做生意的出租車,又問母親和妹妹借了些,可是錢剛湊齊治療了沒幾天,醫院宣布淩中興回天無術。
在他彌留之際,十幾年未見的女兒終於來看望父親,可他已經沒有意識,當沈星在遙遠的日本獲悉在個情況後,立刻帶著希希飛回上海看淩中興最後一眼,出於內疚,她偷偷在淩中興耳邊告訴他,希希是他的親生兒子,希望能夠了卻他的心事,本以為他說不出話,不會泄露秘密,誰知淩中興突然回光返照,坐起身,奇跡般的向希希叫了聲兒子,現場所有人為之驚諤,淩中興隨後倒下,撒手人間,結束了他的荒唐人生……
好了,故事大概寫了這些,對此,我疲倦的已經不想去評價故事裏個中人物的是與非,我想,每個讀者都會有自己的個人看法和批判精神,而從我的個人角度看,大凡看一個人,我們不應該單純的從他或者她的某些特別情況下的行為中,對他(她)蓋棺論定,其實人性原本就是分裂的,隻是我們在生活中不願意去承認,或者恥於麵對自己惡的一麵,因此,我們常常虛偽的把自己打扮成僅次於聖人的男女,我們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惡,甚至我們也不願意去公開同情那些表現惡一麵的人,因為社會的邏輯就是,同情惡人的人,其本身也是肮髒的,所以,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人格中最原始的和與生俱來的潛意識部分,仿佛它是不存在的,至少在自己身上是沒有的。
就故事中的某些人物而言,當自身的生存受到危及時,他(她)就會自然而然的反映出自己人性中分裂出來的另外一部分惡的方麵,故事中,我們隻看到比如沈星為了個人私欲而出賣身體和靈魂,但是我們卻可能看不到她無可奈何的一麵,又比如淩亦飛,他的無恥舉動從何而來,我們往往會忽略去認真追根溯源,他內心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因此他的複仇,乃至到了變態的地步,通過對惡的淋漓盡致的爆發,獲得了他內心的平衡與活下去的理由。
可見,人的本性是複雜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變化中塑造著自己的完整,或許這就是我們真實的人性。
老實說,這本書我原來還想繼續補上幾萬字,因為故事還沒有寫完,但是,當書寫到這一係列荒唐事情的當事人之一含恨離開人世時,我覺得我不應該繼續去批評一個死者,所以我毅然結束了故事,何況,我也累了,寫這部小說過於投入,愛過,恨過,也流過淚,如此激動,冷靜想想,他們的一切悲歡離合跟我這個作者又有什麼關係?
最後,借用曹雪芹題在《石頭記》中所寫的一首詩來形容本書的自我印象——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以上故事大綱權當作者自序。
2012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