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凝在自己的服裝店裏做生意,空閑的時候就在想昨天去旭日公司告狀的事情,反複梳理著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是否到位,當她回憶到最後老板說,會向沈星證實這句話時,猛然大驚失色,自己居然忘了沈星的叮囑,無意中出賣了好朋友。她有心打電話找沈星去解釋,又認為也許並沒有出現麻煩,主動打電話給她無疑於不打自招,壞了自己的名聲,一時間進退兩難。沈星不敢怠慢迅速趕到高平家,她的本意並不想理睬謝娜娜,可是剛才的電話顯示她正和淩亦飛在一起,不去也得去,到那按下門鈴,主人開的門,他笑容可掬地把她讓進客廳,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沈星被讓到沙發上坐下,手端咖啡抿了一口,東張西望不見約她來的謝娜娜,也沒有看見想象中應該同在的淩亦飛,正在奇怪當中,謝娜娜一身薄莎從衛生間出來,帶著微笑與發香飄然而至。
其實她也是才到不久,從淩亦飛那過來,總覺得身上的尿味仍然揮之不去,便急忙洗了個澡。
在高平家,沈星一向沒把自己當外人,以前康凝在的時候她經常來,大家都成自家人從來不拘束,所以謝娜娜過來時,她輕慢的看了一眼,在沙發上坐著巍然不動,她心裏有底,這是高平家,他是個正人君子,十多年的朋友和大哥,而且此刻淩亦飛又不在場,沒有理由害怕這個女人。謝娜娜似乎並沒有計較她的傲慢,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高平選對麵正襟危坐,三人相對無言,樹欲靜而風不止。高平終於打破僵局,怎麼說他都是這個家的主人,讓沈星來又不談事,就這麼劍拔弩張的耗著解決不了問題,在這件事情上,他的本意是想當個和事佬,兩個女人都不願意得罪。他說:“你們怎麼不說話了,不是有事談嗎?”他看了看謝娜娜,又轉向沈星客氣地道:“沈小姐,你喝咖啡呀。”
謝娜娜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那你喂她吧。”
“這……這。”高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敢再吭聲。
沈星見他們兩人鬧矛盾,心想,到底是老朋友,關鍵時刻總是向著自己人,扭了扭脖子,端起咖啡優美的抿了一小口,擺出貴夫人般的氣質。
“高先生,你坐過去呀,你們是老相識了。”謝娜娜陰陽怪氣地說。
“別這樣,有事說事。”高平雖然心裏也在氣沈星,但也不是真的想把事做絕。
“好,有事說事!”謝娜娜調整了坐姿說,“你這個女人不講規矩,大家說好互不侵犯,可你破壞了這個遊戲規則。”
“我怎麼破壞遊戲規則了?”
“你為什麼把上次看到我在這的事告訴康凝?”
“我說了嗎?”沈星試圖抵賴。
“你沒說?那老板怎麼說康凝告訴他,你看到過我們在床上的?”
“我又沒有向老板去告發,和朋友說又有什麼關係?”
“對,你是沒有向老板告發,可是你告訴康凝,她再告訴了老板,這難道不是你間接出賣了我嗎?”
沈星自知理虧沒有再狡辯,心裏很後悔當初報仇心切,想借康凝的口對付謝娜娜,現在把自己也給裝了進去,其實康凝快人快語的性格自己是十分了解的,現在隻能見招拆招,爭取和平解決,別節外生枝。
“老板可能要打電話向你證實這件事情,你說怎麼辦?”
沈星聳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既然這樣,如果老板問起我,就說沒這事好了。”
高平一邊插話道:“沈小姐,我們兩人以前關係曾經相處不錯,像自家人一樣,我也是你和赤尾的結婚介紹人,當年你和他結婚的時候,你前夫來鬧婚宴,我還替你受了罪,這點小事我本不想嘮叨,但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上次看到謝娜娜在這,你非要替康凝出頭告發她,現在又想置謝娜娜於死地,也難怪她要打赤尾電話懲罰你,剛才要不是我攔著,恐怕你丈夫已經知道了,你這樣做既害了我們,自己又得不到任何好處,還充滿風險,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