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凝問:“又出什麼事啦?”
沈星麵有難色,在康凝的催促下還是全部告訴了她。康凝氣得說不出話來,準備找高萍去算帳,但臉上不露聲色,說出來沈星也不會同意她去。於是兩人一起出了西餐店,擁抱了會,康凝難過的說了聲:“姐,我對不起你!”然後彼此各奔東西。
她找到藥店買了盒緊急避孕藥,雖然過了72小時有效期一天左右,還是心存僥幸。前段時期沈星為了保險起見吃過短效口服避孕藥,後來擔心吃這藥會破壞自己的內分泌造成不育,她一直期待著丈夫治好病,為他生個孩子,一是報答他,二是可以鞏固自己在赤尾家族的地位。
康凝告別沈星後餘怒未消,立即打電話給高平:“喂,你在哪裏?”
“哦,是康凝啊,我在家,今天沒去上班。”
“那好,你別走,我一會來。”說完就掛機,匆匆趕了過去。
高平正在家寫年度工作報告,接到前妻電話有些意外,一算時間今天她出院,電話裏口氣生硬,想必是為沈星的事興師問罪的,再一思忖,兩人談談也罷,談的好複婚有望。
康凝有鑰匙自己開門進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藥和沒吃完的水果營養品,高平笑臉迎了上去接過那幾包東西調侃道:“來就來了,還送什麼禮物啊。”康凝沒等他說完揮手扇了他一嘴巴,把高平打的措手不及,氣急敗壞地問:“你幹什麼打我?”
“你,你這個流氓,不要臉的畜生!”
高平回過神輕描淡寫地說:“你說的是沈星吧?人家現在都原諒我了,你激動什麼?”
“你對我姐犯下了滔天大罪,她會原諒你?”
“她昨天在床上就是這麼說的呀。”高平忘乎所以地說。
他並沒有編造,昨天沈星忍不住他近乎虐待的發泄,頻頻求饒:“我受不了了,我原諒你,原諒你了,放過我吧……”
“無恥了!你就不考慮人家會懷孕嗎?”康凝罵道。
“沒這麼巧合吧?”高平狡辯。
“放屁!她這幾天正好是排卵期,你害過人家幾次自己心裏清楚。”她聲嘶力竭地道。
高平渾身冒虛汗,想起沈星確實警告過他,當時他出於男人的自私沒有理睬,還一個勁的往裏送,現在回憶起才頓感後悔,態度也軟了下來,戰戰兢兢地問:“那,那怎麼辦?現在吃避孕藥行嗎?”
“你這不要臉的怎麼說的出這話?多長時間啦,吃你娘的藥!”康凝大罵。
“你,你打也打了,不要罵我媽好吧?有事說事,如果下個月發現懷孕,我負責好了。”
“呸,你這種人渣,你媽生出你活該挨罵,那天叫人家來拿鑰匙也不放過,你以為我不知道?”
“沒,沒有啊?她連這也說了?”
“承認就好,我告訴你,她沒說,是我猜的,拿鑰匙要三個小時?”
那天,沈星精神恍惚的回到醫院,一算時間前後三個小時,坐出租半個小時就可以來回,他們在做什麼不言而喻,她當然清楚肯定是高平使用了威脅手段,所以也沒有追問。
“這可不能怪我,她走也走了自己又回來的。”
“不說這個,我問你,她馬上要回日本,萬一懷孕你讓她在丈夫麵前怎麼交代?”
高平自知理虧又不敢得罪康凝,還指望和她複婚,便轉變了態度弱弱地問:“你說讓我怎麼做?買點營養品去她家賠禮?”
事情也說了,罵也罵了,康凝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彌補,上門賠禮顯然行不通,沈星也不會同意見他,沉默半晌說:“這樣,你拿五萬元出來作為精神損失費。”
“啊,要那麼多?”高平一下跳起來說:“她又不是黃花姑娘,再說也不一定真的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