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琰帝曾說過的話,朕,很期待你的表現。看來真的不會輕易放過我了,清遠回頭看向皇帝,無奈的開口,“父皇。”
“怎麼?雪兒想什麼事想的這麼入神呢,連朕叫你都聽不見。”皇帝笑意盈盈的看著清遠。
“父皇恕罪,”清遠撇了眼正在演奏的樂師,“兒臣是被這美妙的音樂給拉走神了,才會……”身處宮廷,處處小心,這句話是誰說的?可以拿來當訓誡了。
“哈哈,是嗎,”皇帝看了眼正在演奏的樂師們,“好,既然公主如此讚賞,傳朕旨意,重重有賞。”
皇帝話一落,便是台下叩首謝恩的聲音,清遠掃一眼在席的人,三個年齡與她相仿的男子,一個月牙色錦衣公子,麵若春風,眉眼生輝,巧笑的眉眼一直沒有停下過,見清遠看他,回以禮貌的一笑。
清遠別開眼,紫衣在她耳邊輕聲提醒,“禮部侍郎慕容雲翳。”禮部侍郎,清遠再看一眼慕容雲翳,一直在笑,可是眼底的那絲不耐,還是沒有逃過清遠的眼睛,這麼年輕就當上禮部侍郎,該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清遠別眼看向慕容雲翳旁邊的位置,紫衣小聲道:“這是,鐵騎將軍歐陽禦風,邊上的是他父親歐陽璟珣。”
將軍?清遠再看一眼歐陽禦風,黑色古裝,俊美無措的臉龐,漂亮到魅惑的黑眸,深沉而一發不可收拾,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堅毅的挺鼻,可能長期戰馬生涯的原因,臉部線條過於剛硬,卻更顯英氣逼人,難怪會被他迷住。(注:之前的端木櫻雪喜歡歐陽禦風,因為皇帝反對,一氣之下出宮,落入龍城湖,才有了現在的她。)
這個年紀,沒想到已是個將軍了,更不是個簡單人物呢!見歐陽禦風冷眼掃向自己,清遠無謂的撇開眼,該比比他和冰箱哪個更冷。
看著撇開眼的端木櫻雪,歐陽禦風有一瞬間的怔楞,這端木櫻雪,不是,老愛纏著他嗎?今天怎麼?劍眉微微一簇,一口灌下杯中的酒,這不是好事嗎?奇怪。
“邊上的是新科狀元江文傑。”見清遠的目光轉向邊上,紫衣立刻解釋道。
清遠點點頭,紫衣在她耳邊一個個解釋,差不多的人,她也記住了,清遠看看首座的皇帝,雖是現代在黑幫挺長一段時間,可這一堆圍繞爭奇鬥豔的皇宮,她能呆多久?
沉浸的思緒被掌聲拉回,此起彼伏的讚美聲,清遠看了眼正中央坐在古琴旁的女子,正是玉妃的女兒棲雲公主,一臉得意的看著在座的皇子公主,對著皇帝行禮道:“棲雲獻醜了。”
清遠搖搖頭,還真是獻醜了呢,前世,母親是國家劇院的一級演員,那琴聲,才是真正的人間仙樂呢。想到母親便深感幸福,那時候她吵著要學,可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三天的熱情一過,母親花重錢買的琴便擱置在閣樓,而她卻對吉他上了隱。
棲雲環顧一周,有不甘的,有不服的,有不屑的,這開一抹自信的微笑,所以皇女當中,她是才藝最好的,這些,還不是因為嫉妒?棲雲看向母親,卻在轉頭的瞬間撇見了清遠無所謂的搖頭,清遠嘴角的笑自然被理解成嘲笑。
棲雲自信一笑,就你這個花瓶公主,還敢笑我,不就占著‘救國公主’父皇寵你嘛,看我怎麼讓你出醜。
“不知九妹可有什麼才藝助興呢?”棲雲臉上是一層不變的笑容,清遠想,她帶在黑幫八年,也不見得比得過這後宮女人。
“雪兒資助笨拙,不似,姐姐?聰穎,怕有負大家興致。”姐姐?好陌生的詞呢。(注:以前的端木櫻雪因為是‘救國公主’的身份,宮裏宮外都知道皇帝寵她寵的不得了,任其琴棋書畫樣樣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