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了十分鍾了,今天不會又臨時開會了吧。有權力就是好啊,想什麼時候開會就什麼時候開會。想她原離當初不就是因為受不了老板動不動就開會,一天到晚頂著張陰陽臉亂晃悠,高興的時候就許給你加薪升職;生氣時你就是加班到吐血,他都會夾槍帶棒地損你兩句而終於在忍受了半年以後把老板給炒了的嗎!
快點兒出來!快點兒出來!快點兒出來!
忍了!忍了!忍了!
終於,在開合了幾百次之後,大廳的電梯裏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真是帥啊!原離每次看到他都會發出同樣的感歎。這孟寧遠是她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感歎他帥,然後又會馬上把他跟“衣冠禽獸”聯係在一起。用這麼絕的方法折磨她的男人再帥也是“衣冠禽獸”!
“對不住!對不住!臨時開個會,讓你多等了會兒。”孟寧遠走過來後先對原離表示了歉意。
原離聽著他並不怎麼誠懇的語氣,努力擠出一點兒笑容,掏出一張卡遞給孟寧遠讓他簽字。
“哪兒啊!這次我才多等了二十分鍾又十八秒,比上次少了十分鍾又二十二秒呢!嗬嗬。”說完以後原離就後悔了,她又沒忍住。
“你計算得還挺精確嘛。你不會是把每次等候的時間都記下來了吧?”孟寧遠好笑地問,把簽好字的卡遞回給了原離,也從原離手裏接過了花束。
“我對計時有偏好。”原離收好了卡,敷衍地回答。又完成了一次任務,她現在隻想著趕快閃。
孟寧遠一邊跟著原離走出寫字樓,一邊不忘揶揄她:“這有那麼多青年才俊,有些也是挺養眼的。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站在大廳裏等呢,一舉兩得,不是嗎?嗬嗬。”
“是啊!眼花繚亂得我都看不過來了。我等得別提多甘之如飴了。”原離咬著牙說。再跟他說會兒話,她就該破功了。他這個“上帝”現在還得罪不起啊。
“你可真有意思。”孟寧遠笑了笑。
“是啊,是啊,”她發飆時更有意思呢,“那個,我還要去別的地方送花呢。我先走了,孟經理。”早閃為妙。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還有點兒時間。”孟寧遠覺得還沒聊過癮呢。
“啊?我看不用了吧!我過去這條街走五分鍾就到花店了。要是讓你送,你的車又不能直接開過去,還得繞路。半個小時你能送我到花店,那就是交通很給你麵子了。算了吧!拜拜!”原離趕緊跟他說再見。
“等一下兒!這束紅玫瑰已經很完美了,我想就不用再插進去這支來錦上添花了吧!”孟寧遠忍著笑,挑出了那支硬被原離插進去的慘不忍睹的紅玫瑰,遞給了原離,“這支就送給你吧!當是對你又等了我二十分鍾又十八秒的補償。”
原離嘴角抽搐了一下兒,黑著臉接過了花,咬著牙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隨時能讓她抓狂的地方。
直到原離走遠了,孟寧遠才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就喜歡看原離那張想忍又忍不住可還是要拚命忍的臉,所以每次她來送花,他都會忍不住逗她。
這每周的花訂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