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吊人胃口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我隨手將文件放回桌上,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但心裏隱約有些少女心性。
不過接手夜莊這幾年,我也見識過手底下小姐們經曆的涼薄,不敢往下繼續,隻能按壓下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得出神一時間雙腿竟開始發軟,顧景程的體力真的不敢細說。
也曾聽莊裏出外勤的小姐們拿這種事情做過談資,但顧景程的還真是少見。
我瞧著他睡著,赤裸著上身,小麥色的肌膚,線條分明的胸膛,臉滾燙。
他不喜歡別人睡他的床,那這是我家,我的被子我的床,和他一起睡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本想就這麼滾上床將就一下,但肩上已經掉疤後的一道道淺痕提醒著我,這人不是善茬,還是算了,等他醒了自個走了,或許還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雙腿不情願的移到沙發裏,裹著一層隨手抓來的被單,熬不住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全身軟綿綿的不想動彈,腦子從渾濁變得清醒,也不知道顧景程走了沒有。
手臂都無力,裹在被窩裏不想動彈,可還是忍不住起身去看一看,結果忘記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你們做小姐的在家都是這麼毫無忌憚?”顧景程的聲音冷冷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用嘲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光溜溜的身體。
“也不是,個人習慣而已,我去洗個澡,冰箱裏有泡麵。”
我本能的去拉被單,結果被單被他壓住了一角,抬頭對上他有些灼熱的眼光,說道:“不好意思,或許你這樣的老板吃不慣這種速食。”
原以為顧景程會離開,沒想到我洗完澡後他還是在坐在那個位置,茶幾上多了些吃的,應該是在我洗澡的時候叫的外賣。
“還有事?” 我捋了捋肩上的碎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
“看過桌上的文件?”顧景程臉上毫無表情,看不穿他在想什麼。
“嗯。”
“沒什麼想說的?”顧景程的麵癱臉上終於有一絲表情,但這似乎比沒表情還要恐怖。
難不成這顧景程還想來個免費的?
我看了看茶幾上的吃食,美食麵前不能辜負,加上被他強力度的‘勞動’了許久,胃裏早就空了,自個拿起吃了東西吃便停不下來。
“吃完換身衣服,跟我去辦結婚證。”他無感情的開口,像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我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你說什麼?我沒……沒聽清。”
顧景程閉上眼,手中的文件從修長指尖滑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停在我麵前。
我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穩妥,難不成麵對這個男人,抵製力真的會下降不出成。
我把最後一口食物塞進嘴裏,沒去看那文件。
“顧少應該知道夜莊的規矩,我也知道顧少的規矩。”
他起身,拿起外套,冷笑道:“難道你害怕真的愛上我?最少一年期限,我公司有個項目跟一個美國人合作,他很注重家庭觀念,我急需一個結婚對象。”